天上的星星,那帮狗奴才都得替你摘下来。若是你不得宠,想吃口干净饭都比登天难。”
裴景文叹气:“若是公主你不想去,大可回绝她。”
宋静容摇了摇头:“我哪敢啊,我要是驳了她的面子,她还不得给我穿小鞋穿死。”
“公主...”裴景文还想说什么,却被宋静容制止了。
宋静容笑道:“我也就是跟你抱怨抱怨,无所谓的,这种日子我习惯了。你先出去等吧,我要换衣服了。”
裴景文听后,只能行礼退下。
虽然宋静容一嘴埋怨,等真到了陈妃宫里,她却笑的比谁都欢。这是后宫的生存之道,她的母妃不受宠。为了让她能安全活下去,她很小的时候就被严厉教导。要顺从强者,哪怕受了委屈,也要忍泪露笑。
院内七八位妙龄公主驻足而立在房门前,在烈日下暴晒。隔着一张华美的屏风,陈妃正与宋玉明喝着冰镇的饮品,聊着最近宫里发生的趣事儿。
见到宋静容受难,裴景文想要为其出头,却被其他几位公主的侍卫拦住了。
“裴侍卫,别让公主在宫里过的更难。”
简短的几个字,如针一样扎进了裴景文的心里。
宋静容并不在意陈妃的做法,她早就习以为常了。
其余公主们也是一样,相视苦笑。
过了许久后,陈妃才懒洋洋的从屋内出来,她风韵犹在,长睫一扬,便能勾走男人的三分魂魄。可惜的是她早已与这些护主的侍卫结下了铁梁子,大家不仅不觉得她美,反倒觉得恶心。
陈妃看到公主们的狼狈模样,微微一笑道:“你们这群狗奴才,公主们都到了也不通知我。这大太阳,若是将公主们晒坏了,你们的狗命赔的起吗?”说完,她轻轻蹙眉,来了一脸关怀相。
可谁又愿意听她在这唱大戏,大家只想让她赶紧说完,快点离开这个鬼地方。
公主们纷纷低头避开她的目光,让她一个人在那里作秀,连附和一声的人都没有。
“走吧,进殿来坐坐。”陈妃一步一摆的回身进屋,宋玉明跟在她身侧,得意洋洋的望着众人:“你们是聋子啊?还不快进来!”
公主们步调一致,异口同声:“是。”
进了殿内,陈妃也没多啰嗦,直接让公主们呈上给太后寿宴准备的礼物。
有送珠宝的,有送佛经的,有送摆件的,有送刺绣的。一件件礼品被摆放在陈妃面前,她执起一根玉簪,对呈到她面前的寿礼敲敲打打。
只要她觉得这东西会让太后喜欢,她就会将其打翻在地。
待半数的寿礼被她销毁后,她将目光移到了宋静容的身上。
“永乐公主,你的寿礼呢?”陈妃的目光没有之前和善,她听说宋静容对宋玉明不敬,正愁找不到她的麻烦呢。
宋静容回道:“我没准备。”
陈妃冷冷一笑,走到宋静容座位旁,用那玉簪锋利的一头,抵在了宋静容的脸颊上。她的声音变得尖锐且刺耳:“是没准备呢,还是打算到太后的寿宴上一鸣惊人呢?”
宋静容没出息的落下一滴冷汗,她声音颤抖道:“我忘记太后即将过寿了,真的没准备。”
看着宋静容被陈妃吓得没了七魂六魄,其中一位稍年长的公主,决定出面解围。她站起身,行礼道:“此时准备礼物定是赶不上了,不如这幅观音大士,就说是我与静容共同所画。陈妃娘娘,您看这样如何?”
陈妃走回自己的椅子上,慢慢坐了下来。她的神色微微一变,看向那位出头的公主道:“我怎不知有一幅观音大士?”
众人正疑惑着陈妃此话何意时,一个宫女直接拿起那幅画,当着大家的面将其撕毁。
那位出头的公主立时流下了心碎的泪水,这是她半年多的心血,顷刻之间化为乌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