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桂的父亲是阿克敦,是鞑清朝的国子监祭酒,阿桂一生践行的第一原则就是谁有理就支持谁,即使皇帝没理,阿桂也支持理。
阿桂在第一次大小金川之战中犯下的死罪,属于站队错误。
乾隆十一年,阿桂以文书的身份前往了四川金川军营办事,此时的满贵人钮祜禄讷亲任四川经略,和汉奴才川陕总督张广泗起了龌龊,进剿大小金川屡次失利,朝廷震怒,钮祜禄讷亲和张广泗均被斩首,而阿桂也殃及池鱼,他的死罪罪名是勾结张广泗,蒙蔽钮祜禄讷亲。
钮祜禄讷亲并不知兵,临阵瞎指挥,而张广泗任总督领兵多年,本来大小金川并没有那么困难,奈何这经略和总督起了冲突,自然征战不利,阿桂旗帜鲜明的支持张广泗,是因为张广泗知兵,所言所行,皆占理儿。
以后来的事去评断,阿桂展现出超水平的军事天赋而言,他那样旗帜鲜明的支持张广泗,张广泗应当是对的。
但是在鞑清朝,你一个满贵人,不支持另外一个满贵人,却和汉人奴才一个鼻孔里出气,简直是罪该万死
屁股问题和谁对谁错,显然屁股问题更重要些。
乾隆念在了阿克敦只有一个儿子的份上,宽宥了阿桂,这一次法外开恩,给乾隆的十全武功,开恩出了九功,唯独第一次大小金川之战,阿桂人在牢房里,没能参与之外,乾隆的十全武功阿桂都起到了至关重要的作用。
刘墉是父亲刘统勋是汉臣,是刑部尚书,刘墉同样犯了死罪,同样因为是父亲被宽有,可是刘墉犯的罪,却是欺上瞒下。
阳曲县令段成功贪侵国库银两,贿赂刘墉的顶头上司巡抚和其衷,巡抚和其衷让诸府给段成功贪侵补亏空,刘墉时任太原知府,却不奏禀朝廷,知情不报。
这件事怎么揭开了锅盖的
这段成功跟着和其衷,调任苏州后,仍然是贪墨钜万,纵容家人欺压百姓。
段成功、和其衷案发后,才牵扯出了这件公案,最终刘墉因为知情不报,欺上瞒下、沆瀣一气,被判了斩监候。
刘墉因为父亲被宽宥了,可是这查办段成功、和其衷、刘墉欺上瞒下案的钦差高晋,出了事。
这高晋的弟弟高恒卷入了两淮提盐引案中这案子起的很是突然,地方沆瀣一气,稳定运行了近百年的盐引案,突然就炸开了锅,一个侵吞税银千万两之多的大案就此轰轰烈烈的拉开了帷幕,这是不是刑部尚书父亲刘统勋因为儿子被判了斩监候为了给儿子出气而出手,那便无从考证了。
高晋太清楚乾隆要什么了,高晋上奏「仰求皇上准奴才捐银二万两,以赎奴才之罪」,乾隆一听,便准了,而且是分期付款,四年还请这两万两。
一个监守自盗千万银两的大案,最终以两万议罪银处罚结束。
大清律例定称监临者,内外诸司统摄所属,有文案相关涉及,虽非所管百姓,但有事在手者,即为监临。监守自盗四十两则入罪,凡侵盗钱粮入己,自一千两以下者,仍照监守自盗律拟斩,杂犯准徒五年;数满一千两以上者,拟斩监候,秋后处决,遇赦不准援免。
这面是大清律例的严刑峻法,重典治吏;四十两就入罪,一千两就拟斩,一千两以上就斩监候,这面是乾隆网开一面,退赃、缴纳议罪银可以免死不提,甚至仍居于高位,仍然掌控权力。
这笔银子,真的要高晋这些贪官污吏们绢纳吗他们手里握着的可是权力。
权力是什么权力便是一切。
不就是贪点钱吗在章总手下,这也算个事儿
乾隆二十八年,果亲王弘瞻,私托织造及税监督买蟒袍、朝衣、优伶一事,被揭发,因其「自愿纳赎银一
万两」而免罪。
在乾隆朝亲王买龙袍,花一万两就免罪了,高晋和弟弟在提引案里这点事,罚酒三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