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沈五,有你这么做丈夫的么,竟会疑心自己的兄弟与妻子,你这样……你这样分明就是侮辱徐三!”
沈五忙道,
“我是万万没有疑心荟荟的,只是心里膈应有些不爽利罢了!”
武馨安闻听更怒了,
“要膈应也是你那兄弟膈应人,想当初在虎丘山上,他与那柳明月勾勾缠缠,眉来眼去的时候,怎得没有想到有今日,如今他见着徐三儿是个好的,便后悔了,怎得你们沈家兄弟把我们家徐三当成甚么人了?你们想要便要,想不要便不要,后悔了还想来争?啊呸哟……”
武馨安气得一唾沫吐在沈五面前,
“还想我替你找徐三,你想得美,我找着她也要劝她跟你和离!”
一旁的裴赫这才开口劝道,
“安安,你也不必性急,沈兄自成亲以来对徐三小姐如何,你也是看在眼里的,他是决没有疑心三小姐的意思的!”
沈五连连称是,
“决没有疑心荟荟之意,是我自己小心眼儿!”
好说歹说,武馨安才哼了一声,一翻白眼道,
“那我劝你,也不必去寻徐三了,还是回去将你那兄弟给好好揍一顿吧,你们兄弟不将事儿说开,徐三便是回去,以后你照样瞧着膈应,转头又将气撒到徐三身上,我们家师妹何其无辜!”
沈五闻言垂头思虑良久,这才抬头道,
“师姐说的极对,这事儿出在我们兄弟之间,与荟荟本就无关……”
想了想拱手道,
“寻荟荟的事儿就拜托你们二位了,我……我即刻就回府去!”
师姐说的对,不将沈六的妄思斩断,荟荟回到府中,情形仍是一样,说不得若是惊动了父母,让他们二老知晓了,这事儿就闹大了!
沈五是个明白人,心知这世上的父母都是一般的,只觉着自家儿女才是最好的,若是知晓有这兄弟相争的事儿,多半都会将这事儿怪到荟荟身上,这让荟荟以后在定国公府如何立足?
想到这处沈五当机立断,立时便转身匆匆回去了,武馨安犹自盯着他的背影忿忿不已,裴赫看着沈五消失在院门处,却是长长叹了一口气,
“幸好……”
武馨安转头瞪他,
“你幸好甚么?”
裴赫冷着脸应道,
“幸好……我没兄弟!”
武馨安奇道,
“你没兄弟又如何?”
裴赫应道,
“我若是有兄弟似沈六那般,多半也会酸死……”
顿了顿又道,
“不过在酸死自己之前,我会先把他打个半死!”
武馨安见他一本正经的模样还当要说出甚么来,却是没想到他竟借了沈五家的事儿,拐弯抹脚给自己来了一筐情话,不由是转怒为嗔,白了他一眼笑了起来,应道,
“放心,不用你动手,我先把他打个半死了!”
她的心极窄只容得下一个人,旁人……便是探头瞅一眼,那都是该打!
裴赫听了也是展颜一笑,伸手勾了她的肩头往外走,
“瞧瞧……我们这才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儿!”
二人这厢一起出马,到门外翻身上马,裴赫问武馨安,
“我们去何处寻沈五夫人?”
武馨安应道,
“这晚上京师里甚么地方最热闹?”
裴赫想了想回头看了看蒋裕与冯云开,二人对视一眼应道,
“大人,自然是……这时节了自然是花街上人最多了!”
不过……堂堂魏国公府的大家闺秀会去那里?
武馨安一挥手,
“头前带路,我们就去那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