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书房磨墨……”
这厢进了书房,一面让杜鹃磨墨一面摊开一张白纸,取了一支笔在手里转动着,
“嗯……让我想想……”
杜鹃好奇问道,
“大小姐,您这是要练字么?”
今儿一早起身不是练过拳后就写了大字吗?
武馨安摇头,
“我要写信!”
“写信……写给谁?”
“写给苗师傅,请她到南京来看赛龙舟!”
“请苗师傅来南京……苗师傅能来吗?”
武馨安啃着笔头,眉头皱起,
“我也在想呢,这信要怎么写才能把苗师傅给诓来呢?”
苗师傅心中有愧,不敢踏入南京城半步,可要想个法子好好想想怎么让她过来!
她这厢是绞尽脑汁想了又想,费时整整半日,直到天黑掌灯时分,才将信给写好,杜鹃看着她吹干信纸,一张张的叠好装进了信封里,厚厚的一撂,将那信封都给塞满了。
说起来,武馨安如今虽说识字不少了,无奈这字儿始终练不好,字儿实在是生的十分大个儿,人家一张信纸能写上蝇头小字五六十个,到她这儿顶天了二十个,因而这封信用了足足十五张信纸,也不过抵上别人四五张信纸的字数。
武馨安将那塞的满满当当的信封封好,看着外头天色已是全黑了,只得吩咐杜鹃道,
“明儿一早便拿出去给武平,让他给我送到杭州去!”
“是!”
那头万金全接了东西,念着是师侄所赠,倒也没有多想,便带在了身上,第一日出门正巧迎面见着有人进来这院子,
“万叔!”
一位貌美的小娘子领着丫头向他盈盈一拜,万金全冲她点头微笑,
“关小姐!”
那貌美的小娘子闻言嗔道,
“万叔为何如此见外,称我一声琳儿便好!”
万金全应道,
“礼之所在,不可废也……”
又不是本家的亲戚,也不是世交好友,便是小辈的姑娘家,也没有直呼闺中小名的!
那小娘子知他那古板的性子倒也没有强求,只是笑着从随手提着的竹篮里取出几个小巧的香囊来,
“万叔,端午将至,琳儿和娘做了几个香囊,给万叔驱邪避瘟……”
万金全一听对方说起娘来,眉头微微皱了皱,当下一指自己腰间,
“不必了,我已是早戴了!”
那小娘子见状一愣,看了看那手艺精巧的香囊,
“万叔,这是谁送的香囊?”
万金全倒也不瞒她,应道,
“乃是我师侄所赠……”
说着笑了笑道,
“我那师侄性子粗是粗了些,但手艺倒是不错!”
万金全只当女子都是擅针钱刺绣的,一心以为腰间的香囊是武馨安亲手所做,却不知自家师侄全程就只是塞了些药叶子进去,其余只干看着可没有动手。
那小娘子闻听脸上的笑容便淡了,勉强笑了笑道,
“万叔的师侄真是有心了!”
说起武馨安,万金全是止不住的笑,
“那孩子练拳肯吃苦,又是好谦虚好学的……”
说到此处,似是醒过来不应同她多说,当下冲着她笑了笑,拱手道,
“我还有急事,关小姐少陪了!”
说罢转身出去了。
那关琳儿见他走远,提了竹篮便往回走,在那大宅子里左拐右弯,走了约有一盏茶的功夫,才进了一间小院,见着那院中的女人便气呼呼过去一把将竹篮扔到了石桌上,
“你别做了,人家早戴了,用不着你的了!”
那低头做香囊的妇人闻言一愣,放下手头的东西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