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最后,关于亲事的,江老头没松口,但又言他也知晓薛家家境困难,愿意将孙女的嫁妆添到十五两,与薛家给的彩礼一致,不多要薛家一分钱。
再加上县太爷和师爷对薛家众人的提点,薛家三个能做主的爷们一商量,知道这已经是能争取到的极限了,最后便只好同意江家的说辞。
但是柳家呢,他们可不是为了什么名,他们为的就是那五两银子,这要是也给五两银子的嫁妆,那不是白贴了个女儿吗,这绝对不行!
他们这女儿就算换个亲,那两三两银子总有的吧,最多只不过是找下一门亲事要废不少时间而已。
本有点想退了这门亲事,但转头一想女儿被他们孙子害的落了个克夫的名头,亲事就更难找了。
一番衡量过后,他们还是不想退亲也不愿多贴钱,最后咬死了只愿给二两银子的嫁妆,多了不可能。
反正定下的亲事就是不退,薛家要是不收,他们到日子了就把人送过来,连一两银子也别想要。
这干脆是要耍无赖了,再加上县太爷显然很乐意女子为丈夫守贞,也并未特意为难柳家,没让他们把钱都吐出来或者退亲等等。
看柳家和县太爷这态度,显然是没有继续争取的余地了,薛家最后还是不得不答应。
只能把这苦水咽进肚子里去,往好处想,多少能拿回十七两银子,也就亏了三两银子,还多两张嘴而已,总比一两银子都拿不回来要好。
并且,江家这边,还得薛家配合着把亲事的后续礼节完成了,才能拿到江家十五两的嫁妆。
一切尘埃落定,此后,这两个女子就是他们薛家的孙媳妇,要为他们孙子守节一辈子了。
经此一役,江家为了守名节礼法,白白送出去一个如花似玉的黄花闺女,又给出如此丰厚的嫁妆,让女儿为亡夫守节,名声自然是被围观的百姓们传了出去。
江家又在县太爷这里过了眼,那贞节牌坊自然就妥妥地到手了,只是后续还得花上不少银子去建这牌坊。
不过对江家而言,为了这牌坊,这些付出当然是相当值得。
话说为啥都没见过那女子,众人就能知道是个如花似玉的闺女呢?
这不是废话嘛,若是长的不行,人家能花十五两银子彩礼去娶吗,你瞧那柳家的,不是才五两银子。
而且五两的彩礼,已经算是相当不错的了,更别说十五两银子。
当然,这是后话,此处不表,继续说说薛家的事。
话说薛家在确定能拿回十七两银子后,便下定决心给薛琅静买启灵药剂。
在这两桩婚事谈妥后,正好人在这县衙里,当即便表明薛家愿招赘,要购买启灵药剂。
买到药剂,又了了两桩婚事,薛家众人便打道回府。
真到花五两银子买了这么一份也不知道是否药效的药剂时,薛老太他们还是心疼的不得了,毕竟这可是大五两银子啊,可以买一亩肥力不错的中等田了。
但是一想这孙女只要出猎,每日都能拿回家百文钱,那五十天就能赚回来,而且孙女手里也还能攒上不少钱,最后还不都是薛家的,他们又还是能勉强接受。
回到家,按照县衙里掌管药剂的大人所教,烧上一桶热水,让薛琅静坐在木桶里,喝下药剂。
启灵过程么,不知道该怎么形容,就一个字,疼!
真是疼啊,浑身上下,每一处肌肤骨骼都在被刀刮过又被挤压似的,钻心的疼,疼的她牙齿咬的嘎吱嘎吱响,只能抱紧自己,把身体往水里钻。
就这种情况,也不知道为啥要热水,不应该是冷水更好么,冷水至少可以降低身体的敏感度。
好在虽然过程疼了些,但结果是美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