谋逆之心的人的?元登临大宝数年,尚未行此激烈之事,莫不是都以为元好说话?”
“骠信息怒。”众臣纷纷解劝。
你别说,郑仁旻这番话还真有那么几分作用。
今上不怎么样,先帝郑买嗣可是个狠人。郑氏宗族数百人在各地为官,尤其是大理、鄯阐两京重地,尤多郑氏子弟,这都是郑买嗣时代布的局。
大长和国与南诏一样,只要京师大理和陪都鄯阐府不乱,外藩节度使、蛮部首领就很难有机会,除非他们联合起来。
但那么零散的部落,联合起来又谈何容易?唯一的机会,只有实在民不聊生的时候,才会出现诸如前唐黄巢起义那种事情,才会有野心家的舞台。
杨干贞暂时还不敢当这个出头鸟。不是真的怕了郑氏,而是担心为王前驱,当他与郑氏拼得两败俱伤的时候,被别人捡了便宜。
“十万大军北伐,耗费何其之多!”见众人都不说话了,郑仁旻有些满意,继续说道:“嶲州残破,夺了区区三个县,所获极少。黎、雅二州也不是很富裕,诸位想想,跟着咱们一起来的部落,黎、雅间响应咱们的洞主、首领,他们愿不愿意现在就退兵?如果什么都没得到就走了,下次再出兵的时候,还能那么容易使唤他们吗?”
这话说得也是正理,段义宗听了又是长叹。
洞主首领们提着脑袋跟你上阵,是来抢钱抢粮抢人口的。如今才得了多少钱粮人口?自己都不够分的,又怎么可能给洞主们?伱现在退了,下次就别想使唤他们了,大家都不是小孩子,要算账的!
“杨昶!”郑仁旻看向杨干贞,道:“拿着元的铎鞘,带上你的兵马,夺下雅州城。若夏人攻来,你就与他战。用郁刀斩下他们的头颅,用浪剑刺穿他们的心脏,用马蹄践踏他们的躯体,用鲜血祭祀这柄铎鞘。不要怜悯他们,他们既然敢于抵抗,就要做好死的觉悟。去吧,一路打到成都,元就在你的身后,十万大军就在你的身后。剑南是大长和国的福地,攻下来之后,可以让你当真正的东川节度使。”
“末将遵命。”杨干贞稍稍犹豫了一下,应道。
从黎州到雅州接近三百里,杨干贞将部队交给子侄辈统带,自己轻车简从,数日即到。
“雅州是铜墙铁壁吗?打了十天了,居然拿不下来。”甫一见到弟弟杨诏,杨干贞便拿着马鞭劈头盖脸打了下去,丝毫不顾忌有外人在场。
杨诏硬挺着不说话,等兄长打完后,才说道:“地势如此,我能有什么办法?”
杨干贞冷哼一声,看向西边。
今天起了大雾,对进攻是有利的。事实上这几天一直有雾,不然的话,他们也不可能在两天前攻破山腰处的夏军营垒,进抵城下。
此时浓雾之中鼓声阵阵,厮杀之声不绝于耳,显然惨烈的攻城战仍在继续。
“死多少人了?”杨干贞问道。
“六千七百多。”杨诏说道:“咱们自己的人只有两千。”
听起来似乎不多,但这只是死的人,伤的人呢?
杨干贞目光一扫前方浓雾之中,已经有排着长龙的夫子抬着伤兵下来了。
伤者或哀嚎,或咒骂,或哭喊,让杨干贞直皱眉头,太影响士气了。
伤兵营地边缘,还有许多人在唉声叹气。
他们身披毡皮,头发撮在一起,总为一髻,用头囊包裹在一起。
这发饰其实与南诏差不多。
唐代很多人去过南诏,回来后介绍了当地的风俗。
就衣服而言,“丈夫一切披毡,其余衣服略与汉同”。因为南诏畜牧业的比重很大,养殖牲畜较多,因此盛产皮毛,自然要物尽其用,毡皮是他们重要的衣物原料。
就发髻而言与唐人戴幞头一样,他们也会把头发包起来,但又有不同,差异主要在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