骨干,西征时就是你的兵。”
这支部队确实是有的,且来源很杂,各个氏族都有。总人数大概在两千上下,由朝廷发给器械,再由枢密院派人粗粗训练一下,让他们知道军中规矩。
邵树德要求不得滥竽充数,一定要派出精壮勇悍之辈,否则严惩不贷。
在刚刚攻灭契丹、渤海的当口,谅他们也不敢造次。
“臣遵旨。”听圣人这么说,夏鲁奇眼眶微红,应道。
邵树德拉着他的手,在西上阳宫内转悠着。
他不厌其烦地指着各处,说原来是什么样子,现在又是什么样子,最后把话题引到天下局势上。
夏鲁奇偶尔插话,大多数时候默默听着。
圣人对天下百姓的功劳,他一一看在眼里,比起朱全忠、李克用之辈,不知道高到哪里去了。
临近今晚的寝殿椒房殿时,嫔御萧氏出来迎接,向夏鲁奇行礼。
夏鲁奇侧身一避,回礼。
事实上在宫中,就连皇子见到夏鲁奇也要行礼,这是邵树德特别要求的。
勇士不爱钱,那就给地位、给荣誉,让人死心塌地,邵圣玩这一套玩得贼熘了。
邵树德朝夏鲁奇点了点头,进了椒房殿。
夏鲁奇又仔细检查了一下防务。黑暗中每个角落的暗哨所在位置都走遍了,这才离开。
“过几日,会有第一批车队前往西京。你有什么要带的,可遣人提前报上去。”冲刺结束之后,邵树德疲累欲死。
萧氏睁着满是春意的媚眼,问道:“陛下要幸长安多久?”
“长安是西京,得住上一阵子。政事堂、两枢密院、理蕃院、六部九寺主要官员都去。萧相算是年轻的,也得去。”黛娘的…有点大,邵树德损失了太多元气,这会想睡了,随口说道:“公卿勋贵、皇子公主、后宫嫔御大多要跟着去。具体住多久,看何时西征了。”
“陛下何不择一良将西征?万里之遥,餐风露宿,甚是辛苦。”萧氏问道。
“现在征战的条件比以前好多了。”邵树德半睡半醒间,迷迷湖湖地说道:“以往是真的餐风露宿。现在么,朕的大帐比一般的殷实人家还要华丽,诸般用度更是他们无法享受的。吃苦?吃什么苦?黛娘你陪着朕西巡,就连女人都有的干了。”
萧氏脸一红,刚想娇嗔两句,却见圣人已经打着呼睡着了。
萧氏帮邵树德盖好薄被,找了个舒服的姿势,钻入他的怀中,但并无睡意。
她父亲是宰相萧蘧,只比圣人小一岁,肯定要跟着去了。
其实,看跟着圣人西行的官员名单,就能得知未来十年朝堂的格局。萧氏出身世家,对这些再敏感不过。
看京中最近传出来的风声,秦王当太子已经板上钉钉了。萧氏觉得该找个机会与父亲通通气,秦王只有寥寥几个妻妾,正妻是枢密使家的女儿,小妾却是小门小户,甚至横山党项出身,门第并不高,准确地说是没有门第,这就可以想想办法了。
诚然,在一百多年前,萧氏这种门阀之女从来没有给人做妾的道理,但今时不同往日,有些事情没法说,说多了丢人。更何况那是太子,身份不同,没什么丢脸的。
可惜十五娘了。最近十几年族中最出色的女子,因为自己久无所出,便被送进了宫。而圣人居然毫不客气地就收下了!
想到这里,不知道怎地,萧氏想起了小姐妹韦氏。
圣人刚刚封九皇子为忠圣郡王,并为他说好了一门亲事:郡王妃就出自韦氏嫡女。
萧氏估摸着,韦氏在朝中青黄不接,后继乏人,这是打算扎根边疆,与塞王合流了。
自甘堕落?还是另辟蹊径?
就在上个月,七圣州北部又发生叛乱,甚至还有室韦人南下劫掠,为沙陀兵、奴部和七圣州联合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