州礼朝使来了吗?」
「来了,带了许多礼物。」解氏答道:「进奏官姜知微请朝廷发兵镇守,迟则有变。」邵树德沉吟片刻。
莫再思多年前就大病过一场,差点没挺过来。当地的医官甚至没法弄清楚他得的是什么病,非常蛋疼。
邵树德以自己有限的知识猜测,大概就是常见的热带病,当地人有一定的抵抗能力了,外人则没有。
历史上欧洲殖民者去西非时,被疟疾弄得,但当地黑人却有一种什么贫血基因,天然对这种疾病有一定的抵抗能力。
安南镇其实已经两次在内地募兵了,第二次甚至有储氏、齐氏子弟前往,充任将官,压制地方割据势力的野心。
他们的努力,在一定程度上起到了效果。但根据这些年陆陆续续发过来的情报看,安南诸州本地化的趋势依然在进行着,只不过速度大大减慢了。
前唐的遗泽,一定要小心呵护。安南人独立自主的野心一旦萌发出来,再想压回去,花费的代价就很大了。
「传旨,以交州行军司马储慎仪为节度使。」邵树德说道:「在临朔宫役徒中招募勇士三千,发往交州。若愿带家人一同南下者,人赐钱十缗、绢二十匹。至交州,有司令给田宅。」
「令吾儿承节发蜀中降兵五千,借道前往安南。若愿带家人随行,赏赐如故。」
「威胜军拣选汉东籍精兵千人,发往安南.....」」
这些人去了安南,按照他们以往的作风,未必会老实。但如果考虑到当地大量土著的存在,他们的选择其实也很有限,只能团结在节度使周围。
说难听点,他们就是殖民者。
殖民者内部固然有矛盾,但在外人眼里,所有殖民者都该死,人家管你有什么矛盾?
「安南土族子弟,有材力者可选入宫廷卫士,朕给一百个员额。三都国子监,募安南士族子弟二十人入学。明年科考.....「说到这里,邵树德停顿了下。
他下意识想帮安南学子「作弊」,让他们考中一两个进士,但如今的规矩甚严,他也不好公然破坏。
这个时候,他就想到了后世各省区的大学入学名额,那也是人为划定的。
年少不懂事的时候,他认为国就该统一考试,严格按分数来划线,不管考上的学生来自哪里。稍大些之后,他知道这么大一个国家,这么做是行不通的。有些地方,因为教育、传统、经济、社会水平等因素,学生整体素质就是偏低,如果放开了竞争,劣势极大,必须予以照顾。
单独划一个南北榜也不太科学。因为单独一个「南」或「北「非常大,内部差异也大。但如果你分得太细了,是否有这个行政能力来执行?一个道多少个名额,怎么分配?人口增加或减少了,是不是要相应变化?
「明日添一个日程,朕要找政事堂诸位宰相,商议科举分榜之事。」邵树德说道。
练了一会重剑后,钱传璙到了。邵树德直接让他来到器械场。
「嘭!」重剑砍在假人身上,木屑四溅。钱传璙在一旁默默看着。
邵圣是货真价实的武夫,古往今来这么多开国之君里,他应该是比较酷爱武艺的了。甚至可以说是坚持练武时间最长的一个。
四十八岁了,依然拿着长剑挥舞不休。
这种兵器,使得好的人不多,敢用的人更少。一个藩镇,撑死了编练一个都,作为督战的精锐部队。
像朱忠、杨行密那样,把长剑士当作决
胜部队的人,真是少之又少。「钱王可好?」邵树德将长剑一掷,夏鲁奇稳稳接住,放入器械架内。钱镠是夏朝册封的余杭郡王,故邵树德称之为「钱王」,以示亲近。「劳烦陛下挂心了。」钱传璙说道:「身体还算康健。」
「看到行密缠绵病榻,钱王怎么说?」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