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叩谢陛下。」耶律滑哥稍稍一想,觉得大有机会,喜道:「臣定竭尽所能,招降各部。陛下且放宽心,八部之中,不满阿保机的人多着呢。即便是迭刺部中,也不是所有人都和阿保机一条心。」
「话不要说得太满。」邵树德说道。
「是,是。」耶律滑哥收拾心情,应道。
宴席在半个时辰后结束了,耶律滑哥躬身告退。
回到肃慎坊家中后,耶律滑哥找来花姑,先痛痛快快弄了一番,然后叹道:「被你这死女人坑惨了。」
花姑吃吃一笑,道:「当初你勾引我的时候,怎么没这么多长吁短叹?」
「唉。」耶律滑哥略过这个尴尬的事情,转而问道:「圣人让我去招揽契丹诸部,你素有鬼主意,给支个招吧。」
「萧敌鲁不是在洛阳么?」花姑说道:「他在乙室部的关系深着呢。如果再能拉拢阿古只就更好了,他在述律部有自己的草场、牛羊和奴隶。把这两人拉住,阿保机的势力就会削弱很多。」
「你这妇人,对阿保机的研究倒是挺深。」滑哥假装生气道:「说,是不是早就盘算着上阿保机的床了?」
「我想上,也得有机会啊。」花姑放荡地大笑,道:「阿保机对待释鲁像儿子对待老父,我得多傻才会这么做?阿保机也不可能看上我。也就滑哥你这个不肖子,终日盘算着玩老爹的女人。」
滑哥尴尬地咳嗽了两声。
花姑虽然骚,但说的话没错。萧敌鲁、萧阿古只是破局的关键,他暗暗琢磨着,要不要请求圣人将萧敌鲁调来。
听闻萧敌鲁在修了几个月宫城,吃了几十顿鞭子后,已经屈服了,之前可是死都不愿为大夏效力来着。
只是这样一来,势必要被人分薄功劳,滑哥一时间犹豫难决。
「滑哥,有多大本事,做多大事。」花姑浑身光溜溜的,四仰八叉躺在床上,说道:「你不行就是不行,找人帮忙并不可耻,讨圣人欢心最要紧。」
滑哥豁然开朗,回头看了一眼花姑,笑骂道:「我不行?算你狠!看你那骚样,是不是想萧敌鲁来帮忙?」
「如果你不介意——」花姑笑道。
「滚!」滑哥用力拍了一下花姑,惹出一声尖叫后,哈哈大笑出了卧室。
他已经想通了,请求圣人赦免萧敌鲁,两人一起努力,把阿保机的势力给拆得七零八落。
建极四年六月初五,拖拉了好久的契丹终于大举出兵了。
其实三天前就该出动了,但部落集结就这个样子。他们不是职业武人,随时处于待命状态。事实上他们是牧人,首要顾的是自家的小日子。
家里的母羊生小羊了,要照料好。
今天的奶挤了吗?吃不完的赶紧做成酸酪。
马奶酒酿了没?节日之时,没有酒喝,这一年的日子就感觉没滋没味的。
孩儿已经长大了,可以帮把手了,但铡的草怎么回事?这么长?明天就要把铡刀还给头人了,今晚不睡觉,也得多铡点干草储备起来。
一堆事情,忙得脚不沾地。
头人召唤的消息传来之时,本来还挺高兴,可以出去抢了。可一听是打夏人,顿时满腹苦水。
头人莫不是得了失心疯?何不去打渤海?再次,也可以打室韦、鞑靼啊。
就这么拖拖拉拉集结完毕后,就已经是六月初四了,稍稍整顿一番,初五发兵西征。高思继把银枪交给亲兵,转过身来,轻声说道:「大兄,和龙大营这
边就靠你了。」「二弟放心,兄不会犯糊涂的。高家军就是高家军,谁来都不好使。」高思纶回道。
高家军军号「平卢」,约两万步骑。此番出动步军一万、骑军三千,由指挥使高思继统率,跟随萧阿古只出征。
其实高思继不太看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