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州是小郡。」李存孝摇头道:「以前李嗣源便任此职。
「也不错了。」李嗣本苦笑道。
他手里就是两千余骑,还能怎样?
「听闻李存信要任莫州刺史了?」李存孝目光灼灼得看着李嗣本,问道:「你可曾听闻到风声?」
「听到了,多半是真的。」李嗣本说道。
李存信本是涿州刺史,调任莫州刺史,看起来没什么,但实际上大不一样。因为涿州、莫州在户口、财富上有天壤之别。
「嘭!」李存孝一拳擂在柱子上,双眼通红,鼻息粗重。
李嗣源从顺州刺史的位置上,慢慢升任忻代观察使便罢了。李存信这种小人,居然也能当上莫州刺史?老天还开不开眼?
「灜州是不是给了李存进?」李存孝又问道。
「你既然知道,何必问我?」李嗣本无奈道。
李存进本来是檀蓟镇使,这次出任瀛州这个大郡的刺史,其实也是高升了镇遏兵马使是军职,刺史是地方职务,两者并无高低之分,但瀛州户口众多,懂的都懂。
李存孝坐回了椅子。
看来传闻都是真的。李存信、李存进比较受信任,都捞到了肥缺。李存璋本来是幽州留守,听闻要被扶正为幽州节度使。
李嗣源因为种种原因,遭受了一定程度的打击。本人不但遭受晋王斥责,收拢的各路溃兵也被勒令放归,交由晋王世子李落落统率,带到幽州李落落已被任命为山后镇遏兵马使,统领檀蓟营平四州、归顺州及部分山后据点,兵马来源是大同溃兵以及之前暂归李嗣源指挥的幽州军士。
涿州则交给了安福迁。
呵呵,幽州、涿州、瀛州、莫州这些好地方,全没自己的份。
李存信无耻小人也,却能当莫州刺史。安福迁败军之将,居然能刺涿州。
还有什么好说的?
李嗣本有些担忧地看了李存孝一眼。
他知道晋王在战事不顺的情况下,有些不太自信了。恰好李嗣源又乱来,进一步加深了晋王的不安全感。
瀛莫镇使李嗣昭走后,这两个大郡被李存进、李存信瓜分。老实说,这两个地方钱确实多,但兵很少,基本都被调走了。
李落落前往蓟州,这是掌握军权的。檀蓟营平户口不丰,但驻军不少,交由世子统带,可见晋王的心思。
涿州交给安福迁有些看不懂。
云州陷落之后,新毅妫成为一线,涿州也相当危险,必须整军备战,交给安福迁这种败军之将是何意?
当然,以上这些事情其实都不重要,李嗣本也懒得多想。
他真正关心的,还是李存孝的精神状态:他看起来相当不满,情绪十分之不稳定。
「唉!「见李存孝久久不说话,李嗣本拱了拱手,离去了。
异为而处,他也很理解李存孝的心思。但这种事情,怎么说呢,都是命。
李嗣本走后,李存孝又坐了许久,这才如梦初醒。
「来人!」他喊道。亲兵走了过来。
「将李守信请来。」李存孝紧咬着嘴唇,说道。
李守信很快便到了。
「李将军可是想明白了什么?」李守信坐了下来,含笑问道。
李存孝在院内走来走去,犹豫不决。
晋王召他回晋阳述职,再出任忻代观察副使、忻州刺史。算不得贬官
,也算不得升官,平调罢了。但李存孝却敏锐地感觉到,如果去当了忻州刺史,他将永远地失去军权,成为官僚阶层的一部分。
这种事的好坏,很难说得清楚。但李存孝却下意识地不喜,潜意识中还是想法设法保住军队。
更何况事情并不止于此。为何不让我去瀛州或莫州,而是给了李存信这贱胚?
李存孝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