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所当然,他不就是为了这个承诺么?
「谢殿下。」高行珪喜滋滋地说道。
邵嗣武挥了挥手,让高行珪离去。
高离去之后,他继续徜徉在充满春天气息的草地上。
母亲老了,父亲子嗣众多,虽然对每个孩子都很好,尽心竭力给予帮助,让他们成长,让他们能够自立,但————
不想那些了,邵嗣武叹了口气。父亲一纸诏书就能把他叫回去,做什么都是枉然。」
还是想想怎么对付契丹人吧。大战在即,即便父亲不说,安东府还是要有些动作的。两万人做什么什么大事,但牵制袭扰一下,让契丹人分一分心,还是可以做到的。
安东府有通往渤海核心地区的驿道,或许可以善加联络,双方一起行动,才能起到一定的效果。
五月初一,大批船只陆陆续续停靠在了蓬莱镇港口。
黄县尉邵勉仁刚刚缉捕了一批盗贼押往登州。
交割的过程非常顺利,州里面的官员们完全不敢得罪这位爷,一路陪笑脸把事情办完。心中还在不断吐槽,把皇子亲王弄到下面当官,也就北朝胡人乱来弄过,又或者是贬下来的天潢贵胄,总之让下面人十分为难,完全不知道该如何与他们相处。
黄县那帮,整天把皇子拿出来当挡箭牌,弄得州里面都不好对他们做什么事。考评也得帮着他们说话,真是走了狗屎运了。
午后,坐镇蓬莱的平海军军使朱亮正与邵勉仁闲谈,突然就见副使赵宗晦匆匆走了进来。
「何事如此惊慌?」朱亮看着不断在外面打眼色的赵宗晦,纹丝不动地坐着。
「朱将军既有要事,我这便告辞了。」邵勉仁见状,识趣地起身告辞。
「也……也好。」朱亮满脸歉意地起身送了送。
他最近听到了一些风声,皇三子、魏王邵勉仁在熟悉完地方政务之后,会调入军中熟悉军务,以培养他们文武双全的资质。而魏王的去处,很可能就是平海军。
水师比不得陆师,危险性更大。圣人这番锤炼孩儿,真真是狠。
待邵勉仁的身影消失之后,朱亮回到了厅堂内,问道:「什么事不能晚点说?」
「安东府发往洛阳的急报。」赵宗晦从木盒内拿出一封信函,说道。
朱亮接过一看,居然是「特急」,立刻放了回去,问道:「你看过没有?」
「没有!末将是懂规矩的,岂敢。」赵宗晦说道。
「那便好。」朱亮说道:「发往登州吧,你亲自带人护送,要快。」
「遵命。」赵宗晦立刻应道,匆匆离去。
「安东府……」朱亮自言自语了一番,随即又喊来亲将:「传我将令,各大小舰只,悉数离开驻泊地,往蓬莱集结。给假归家之军士,即刻回营,不得有误。」
「各营所属船只,再检查一遍。出征之时,若动弹不了,定斩不饶。」
「各仓督再点检一遍物资,若有短少,谁也救不了他。」
「遵命。」亲将复述一遍命令,确保无误之后,立刻下去传令。
登州那边收到安东府急报之后,也不敢怠慢,立刻派出信使,骑上最快的骏马,以五百里加急的速度发往东都洛阳。
数日之后,正在视察排污水沟的邵树德便收到了消息。他立刻召集了诸位宰相、枢密使及六部主官商议。
「契丹大举征兵,似有所图。而拓跋金、去诸、王合并未有消息传回,你等议议,此事有几分可信度?」丽春殿内,邵树德站在地
图前,手指划来划去,问道。
拓跋金是仙游宫监。
这个宫监与洛阳的那些宫监不一样,是实打实的要害职务,统领邵树德的几大奴部之一,位高权重。
奚王去诸在御夷镇附近放牧,曾经遭受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