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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仅仅是朱瑄这么想,可能这才是武夫的主流思想。都是不见棺材不掉泪的狠人,在没有被杀怕之前,没人试图交出自己享有的权力。
他们追求的不仅仅是富贵,还有保障自己富贵的东西,比如武力。没有武力保障,富贵就是皇帝一句话的事情,说收回就收回,没有半点办法。
宾主尽欢的宴席散后,已经醉得不像样的朱瑄就在永定驿内歇息。
邵伦也有些晕晕乎乎,在亲兵的搀扶下离开。行至半路之时,他看到了同样出席了酒宴的贺瑰。
贺瑰眼神清亮,似乎没多少醉意。他微不可觉地朝邵伦点了点头,便离开了。
邵伦会意,回到府中之后,立刻让人打了盆冷水,洗完脸之后,清醒多了。他找来心腹仆人,低声耳语几句,仆人很快便出了府门,消失在茫茫夜色之中。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邵伦毫无睡意,静静等着。
丑时初刻,濮州北门缓缓打开,大群军士手持包了黑布的兵刃,悄悄进了城,直朝永定驿杀去。
百余年来各镇频繁上演,底层武夫们喜闻乐见的保留大戏,又在濮州拉开了帷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