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王妃真是温柔了好多,邵树德心中有数,日夜恩爱,经常腻在一起,就是这个效果。
这年月的女人,要求真的太低了。
“夫君这次出兵,怕是没想真打吧?”折芳霭坐在对面,轻托香腮,问道。
“这世上有些战争,你越怕,它越容易来。如果你不怕,摆出一副咄咄逼人的态度,最后则不一定会打起来。”邵树德说道:“我不想打,但这取决于义兄。就目前看来,他的部署还没有什么漏洞,想要抓住他的把柄勐揍不太容易。一旦他带主力缩回乌龟壳里,我在代北可就忙一场空了。届时被惹恼了的义兄挥师直入晋绛、河阳,上党地势高屋建瓴,我无险可守,将非常被动。”
折芳霭笑了起来。
事实上她对这个大伯的脾性也有所了解。如果你把他打痛了,打得损失惨重,按照一般人理解,那肯定怕了,再不敢跟你作对了。
但这不适用于李克用。
你把他打得越痛、越惨,他越恨你,越生气,越要跟你死磕,哪怕屡败屡战也要死磕到底。就是那种我不活了,也要拉你垫背的感觉。
他不是一个成熟的军头,这辈子快意恩仇,委屈自己心意做的妥协,比别人少太多了。
人到中年,或许有所改变,但也别指望变得太多,本性难移嘛。
对付这种人,你不能想着从战场胜负上来获取利益,那样是不现实的,也永远不可能得到真正的好处。
“我的目标是什么?要永远叩问自己。”邵树德说道。
目标是让李克用不用找自己麻烦,没有第二个。为此需要使用一切手段,排除一切干扰,不能偏离这个核心目标。
“我要给义兄写封信了。”邵树德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