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由散漫,器械不精,一上阵怕不是要被马槊给冲垮。
但想想又不对。草原也没多少马,部落仇杀减少后,愿意养马的就更少了,牧民也不是人人会骑马。此番抽调的是骑兵,那么至少生活过得去,是部落间战争的中坚,这些人若是损失掉了,各部头人得心疼得要死。
邵树德不知成汭的想法,不过他猜得也大差不离。
现在是征调草原蕃部骑卒,以后还要征调步兵呢。
对草原诸部来说,养马是极其不经济的,一般不愿多养。辽国鼎盛时,千万人口,和平时常备军大概二十万,其中十五万步兵,五万骑兵。战时,征调宫帐军,有十万零一千人,其中也以步兵居多,这部分人训练不错,可当正规军看待,辽国正儿八经的骑兵其实也就十万人。
国中养马百万,比本朝盛时76万匹多一些,战时拨发,给步兵骑马机动用。
辽国,就兵力构成来说,其实以步兵为主,奚人就以步战闻名,虽然人家是游牧的。
没办法,大部分牧民都很穷,靠自己养马不现实。
邵树德最近在组建骑马步兵,就打算从各蕃部中征调壮丁训练。他们虽然没有马,大部分人骑术也很一般,但终究会骑马,节省了不少训练成本。
当初威慑河东,阴山蕃部就集结了数万牧民,头人临时分发马匹,自备器械上阵,还是很有潜力可挖的。
在五原、白池巡视了半个月后,邵树德又回到了盐州。
调任听望司判官的裴通传来消息:结束春播农忙的渭北、华州二镇征集十万夫子进入陕州,陕虢二州也征发了五万夫子,为战争做准备。
“李唐宾手里的兵可不少了啊。”邵树德犹豫了一会,最终还是在牒文上用印签字。
河源军、积石军总计一万六千步骑东进。
本来就驻防当地的天柱、天雄、顺义三军还有一万六千人。
义从军已经临时膨胀到一万八千众。
折嗣伦的凤翔军已经返归本镇,但都护府侍卫亲军两千人仍然留在当地。
足足五万二千大军!对朔方军事集团来说,这是方面大将兵权最重的一次。去年的战损缺额也已经由都教练使衙门选送新兵补齐,可谓齐装满员。
而且,这些部队里,还有不少杂牌!
河源军、积石军、顺义军三部,除部分人外,绝大多数都是老藩镇原班人马,未及整编,忠心、士气、装备、战斗力,是不如天柱、天雄这些嫡系的。
义从军里面多了上万山民,右厢青唐都也不是很能信任。
政治生物邵树德不给人任何一丝造反的可能,于是他命令道:“卢书记,再写几份牒文。”
“第一份,任李唐宾为河洛经略使,没藏结明为经略副使,义从军、侍卫亲军这两万人由没藏结明统率。行军作战,正使一言而决,各部皆须听令。若有抗命者,定斩不饶。”
部队可以归不同的将领统带,但作战时只能有一个声音。强调这一句,也是吸取了委员长的教训,担心没藏结明不服李唐宾的指挥。
“第二份,各部骑兵集中使用,一共八千余骑,由义从军游奕使白珪统率,任其为河洛游奕讨击使。”
说完这个,邵树德让人将从白氏找来。
白氏是邵树德带到兴德宫照顾起居的诸侍女之一,一直跟在身边。
白氏很快便来了,她的神色有些害怕,以为是办了什么错事呢。
“给你兄长写封信。”邵树德将他揽入怀中,轻轻抚摸着,温和道。
白氏虽然已经侍寝过几回,但当着亲兵和卢嗣业的面,仍然羞红了脸。
“妾不识字。”白氏的声音有些颤抖。
“卢书记帮你写,你口述便行。”邵树德喊了一声:“挑几件儿时的趣事,和兄长拉拉家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