枪阻挡这股骑兵。
但来不及了!
不过区区几里地而已,数千骑高速杀到,直接将阻挡他们的所有人一冲而散。
“将军快走!”有亲兵将备用马匹套在戴思远战马的马鞍后,焦急地喊道。
事已至此,戴思远也不矫情,一跃上马,带着部分骑兵绝尘而去,将满地仍在厮杀的步卒抛弃当场。
战马嘶鸣,马槊连扫。
三千汴军步卒腹背受敌,当场就乱了。
有人呼朋唤友,结阵阻敌,试图做困兽之斗。
有人胆大包天,持枪刺出,竟然敢以步杀骑。
有人神情癫狂,弯弓连射,叫嚣杀一个垫背。
但更多人的人直接溃了。
数千骑兵以秋风扫落叶之势,将汴军步卒给冲得七零八落。
正在粮车阵内苦苦抵挡的夏军步卒士气大振,纷纷打开车障,从里面杀出。
李璘被人拉了起来。谷
他满头满脸的鲜血,浑身已经脱力。
左手食指被咬断了,右手拳头紧握,血肉模糊,几可见骨。
徐浩策马路过,随意扫了一眼,不过很快驻马停下。
“天雄军的?”他问道。
李璘已经没力气说话,只是微微点了点头。
“可还能战?”徐浩问道。
“能!”李璘推开扶着他的袍泽,踉跄几步之后,稳稳站在那里。
“壮哉!”徐浩大笑道:“随我去杀敌!”
李璘弯腰去找自己的剑,有袍泽帮他拔出,递了过去。
众人拥着他一起前行,金色的阳光洒落下来,不过区区十余人,偏偏就有股不可阻挡的气势,好似天神下凡一般。
先用弓矢杀贼,复用刀槊,刀槊且尽,以拳殴敌,有此战斗意志,何人可挡?
战斗很快就结束了。
三千汴军,被俘虏了近两千,一同被“俘虏”的,还有两千多匹马骡。
其实还跑散了不少,这会骑兵正分派人手去收拢。
徐浩很快兜了回来,没抓到贼将,他很是遗憾。
他这会在汴军那边的名气应该不小了,连破两阵。第一阵更是摧锋破锐,斩将而回,这是最能得到武夫认可的,比这次设伏还要更让人服气。
不过若有人认为那是那种无脑热血猛将可就错了,事实上他打仗还是很有想法的。
阵斩张延寿那次,就先让人侧翼迂回,搅乱阵型之后,带五十骑直冲上前,趁着贼将精神恍惚之际,一举得手。
如果再给张延寿一次机会,双方好好打,结果如何,其实很难说。
但脑袋掉了不会再长出来,张延寿也没有机会重来一次,这就是战场的残酷。
“灭了这股追得最紧的,汴贼还敢再来么?”徐浩看着满地的俘虏,心中有些跃跃欲试,想歇完马后,干脆杀去汴军营地,看看有没有机会再搅和一番。
不过殿后使李唐宾是个严肃的人,他下命令不会给人以模糊、自由发挥的空间,没有得到许可,徐浩也不想得罪这人,只为了自己爽快。
打扫完战场后,军士们分做数股,有的看押俘虏,有的照顾伤员,有的收拾辆车。
骑兵大爷们远远看着,根本没有帮忙的意思。
不过这也是应有之意。
此战是结束了,但谁知道下一仗什么时候来?
数千骑卒到现在还没敢卸甲,就是为了防止再有汴兵突然杀过来,措手不及。
迎着天边的晚霞,数千步骑压着俘虏,带着粮车、骡子、俘虏,踏上了归程。
李璘躺在一辆粮车上面,精神有些昏昏沉沉的。
徐浩策马驰了过来,道:“可别死啊。”
李璘:“……”
徐浩又道:“你若活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