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资排辈,嫡系外系,无话可说。
不过他也不急。
东平郡王还是很看重能力的,朱、庞、丁是老人,深受信任,暂时无法动摇他们的位置,但自己经过几年的努力,已经展现出了自己的能力,上位是早晚的事情。
援救各个战场,关键时刻以偏师立功,哪次没有他?
此番河东大军南下,不出意外,以朱珍为帅,率军赶赴河阳,东平郡王自督大军,坐镇郑州,随时予以支援。
至于河南府,因为不太放心张全义,便只能派他葛从周过来了,并且拣选了三千精骑,特命全权统率河南府、汝州的全部兵马,挡住朔方军,护卫侧翼安全。
张全义恭恭敬敬地将葛从周迎进了节度使府。
“张帅治河洛数年,某今日只问一句,粮草、器械可齐备?”葛从周连坐都没坐,直接询问。
张全义正打算整治酒席,安排舞姬乐人,与葛从周拉拉交情,不意人家根本没这方面的意思,上来就直接询问。
“自是齐备。东平郡王每次出师,吾都尽心竭力饷械。”张全义内心有些不安,这不是他适应的交往节奏。
“洛阳有多少骑卒?”
“千余人还是有的,在南边还有数百……”
“够了。”葛从周直接打断了他的话,道:“即刻准备食水和休息的地方,让吾麾下儿郎饱餐一顿,小憩片刻。酒席,破敌之后再吃也不迟。”
“可也。”张全义应道,随即找来数人,让他们尽快下去安排。
“步卒立刻集结起来,我要看看。都这时候了,还缩在洛阳,会打仗吗?”葛从周又吩咐道。
张全义脸上一阵红一阵白。
葛从周不过尚让偏裨将校出身,地位甚至还不如朱崇节、朱友裕等人。当年随黄王入关中之时,这等人,都不一定能挤到自己身前,让自己记住他的名字。
唉,此一时彼一时,夫复何言。
“城内有衙军六千余、州兵三千,可都要集结列阵?”张全义摆正了心态,问道。
既然没信心对付朔方军,那么把这担子交给有信心的人也好。
“听闻张帅练得许多屯田兵,十八屯将之名远近皆知,洛阳有多少屯田兵?”
“万余众。”
“皆发下器械,拉出来让我看看。”
“遵命。”贵为节度使的张全义,向身份不过一衙将的葛从周行礼道。
葛从周脸上没有任何笑意,点了点头后,便直接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