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树德猜不透。但他既然已经表示要出兵,那么自己就要做好与他一起“分赃”的打算,若是分赃不均,少不得还得战一场。
不过话又说回来了,自己此番南下,大破凤翔军,下一步还要进长安。这是不是就是游戏里面的“红名”,有些过于锋芒毕露了啊!
关中军阀会如何看自己?天下军阀会如何看自己?自己会不会成为众矢之的?
眼下的长安,就是个火坑,自己去兜一圈就赶紧闪人。不然若是被人当黄巢围殴,那简直就是血亏。
“邵帅,不知李克用所求为何?”朱玫问了一句,让邵树德也接不上来。
这人,个人情绪在相当时候压住了理智,漫无目的,四处浪。后世甚至经常从别的藩镇借道,为此不惜损耗兵力、民力,就是为了捅朱温一下。杨行密手底下就有一支精锐的沙陀骑兵,就是李克用“赞助”的。
为了搞朱温,不惜把手底下最精锐的部队“送”给别人,这种事还不是一次两次。反朱温反到了魔怔的地步,偏偏还越打越穷,太原被围时,若不是老婆劝住,都要跑路了。
不过这对自己来说不是坏事。
后世李克用勉强抵挡住了朱温,但也十分狼狈,有时候差一点就败亡。邵树德不确定这个时空李克用还能不能顶住,若是让朱温占领了河东,对自己将十分不利。
在反朱温这件事上,大家是有共同语言的,或许可以求同存异。
“李克用所求,无非财货、名利。他的大敌,始终还是朱温。”邵树德答道。
其实他自己也不是很确定。历史上黄河以西的拓跋家没有什么扩张野心,靠平夏党项起家,但就连平夏党项都没完全控制,始终在与麟州折家争夺影响力。地盘也一直局限在夏绥四州,内部还还有人杀将驱帅搞兵变。
这样的实力,确实不用李克用太过担心。但现在不一样了,邵树德的正妻出身麟州折家,联手搞定了平夏党项,随后又与鄜坊李孝昌合作,迫使横山党项来投,并与之联姻。接下来更是横扫朔方,征讨河西党项,将地盘内各势力扫了一遍。
虽说仅仅只是表面的清扫,人家表面纳贡,私下里怎么想的完全不清楚。但养出了三万五千职业武人是铁一般的事实,对河东来说是一股巨大的牵制力量。
也就好在双方之间还有缓冲势力,比如振武军,不然搞不好就有军事摩擦的风险。
李克用如何看待自己?邵树德吃不准。若自己是他,要么放下与朱温的大仇,全力攻伐大同军、振武军、天德军、定难军、朔方军,先稳固大西北,消灭一大威胁。要么干脆结好定难军,全力对付朱温。
他做不到两线开战,即便以河东的本钱也做不到!更别说他根本不止两线的敌人。
“邵帅,须得立刻派人前往长安,勿让田令孜挟持天子遁逃。”见邵树德也拿捏不准李克用的诉求,朱玫干脆也不管这事了,而是提出了另一件紧要大事。
“朱帅放下,某已遣骑卒南下前往长安。”邵树德笑道:“长安甚大,神策军又不堪战,根本守不住的,此番定擒杀田令孜。”
长安这座城市也很神奇。国朝以来,不论守军是谁,基本都守不住。
按理来说也是天下有数的巨城、坚城了,其他比你小得多的城池,哪怕没几个职业兵,靠征发壮丁健妇拼死守住的都有,但就长安,哪怕有五万、十万军队,一样守不住。
“邵帅思虑周详,既已安排妥当,某便放心了。今日可南下?”朱玫笑问道。
“自是要南下。”邵树德说道:“然有一事,须得先与朱帅将清楚。”
“邵帅但讲无妨。”
“朱帅须得好好约束军士。广明以来,长安多灾多难,宫室、民宅十不完一,也就近三年来稍稍恢复了点元气。此番入长安,只诛田令孜一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