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山。
卓草对兵法这块是完全不懂,期间他其实也看过诸多书籍。但让他带兵打仗,那简直是在开玩笑。这玩意儿要是这么好学,就不会有赵括这么号人物了。可他今后若想入朝出仕,免不了要与将军打交道。思来想去,他顺手提拔个上来不是用起来更好?
韩信现在也不愁没吃的,他依旧是亭内最为慵懒的人,甚至比卓草起来的还晚。每日上工他都是磨磨蹭蹭的,一副不情愿的模样。只不过他做起事来麻利的很,没事杀个野猪抓个盗匪那都是顺手的事。上次有稚童坠入河中,也是韩信跳进去把人救起来的。
久而久之,他在泾阳这块也算是小有名气。上次去小泽城,他还专门送那屠户赤臀三斤猪腿肉。这几日草堂也已修好,卓草没事也会教他们点算学。而韩信则是会教他们些拳脚功夫,排兵布阵。带着他们搞实战演练,玩的是不亦乐乎。
本来韩信是不如人扶苏的,奈何扶苏坑过卓草。所以,韩信的地位是扶摇直上。哪怕他懒惰些也没事,邻里街坊见了他还是照旧尊称他为先生。
“来,你们都排好。”
“以后从军入伍,队列极其重要。”
“你们看一排是四人,总共三排有几人?”
“十二人!”
“不错,这花生米给你嘞。”
韩信满意点头,他现在也如蒙毅那样随身带着花生米。全都是炒制过的,闲着无趣的时候还能吃两颗。他很喜欢钓鱼,经常一边钓鱼一边吃花生。往往鱼没钓到,花生吃没了。
按卓草的说法,他这就是正宗的人菜瘾还大,次次空军怎么好意思说自己擅钓的?反正说他他还不服气,各种找理由。上次说是因为泾河水质不行,还有次说钓到两条大的,念在它们长这么大不容易就给放了。
我呸!
……
“韩信?”
秦始皇自马车走了下来,看着正在演练的韩信顿时蹙眉。他的事迹,秦始皇自然都有所耳闻。说是极其擅长练兵,他专门让玄鸟卫打探过,发现也就那样。现在的韩信,终究还是太年轻了。没有经历过真正的战火洗礼,也就比军中百将之流强些。
“见过家长。”
韩信抬手随意行礼。他有着属于他的傲气,在他眼里看来秦始皇便是那卓正。不过是个做买卖破产,没什么本事的贾人罢了。如果他不是卓草的父亲,韩信连看都不会多看一眼。
“不必多礼。”
“他们用的耕犁似乎有些古怪?”
“是卓君所制。名为曲辕犁,家家户户都有。吾听他们说,此物能省不少力气。就是以人力背犁,也不会太累。”
不用问,肯定又是前任亭长哀背锅。
秦始皇颔首点头,而蒙毅则是自觉记下。等回卓府了去翻翻书房,看看有没有图纸。蒙毅作为管事,有的时候还得帮着打扫书房。这活他可都是抢着干的,隔三差五他就能发现点新鲜玩意儿。
上次他还留意到桌上摆着张纸,是卓草所画。似羊非羊,也不知是何异兽。最后还是问了卓草后方才知晓,原来是叫草泥马。看,卓草这见识就是广!
“你在这作甚?”
“教他们些排兵布阵之法。”
“呵,汝倒是有趣的很。”秦始皇来了几分兴趣,“草与额说过,说你想当个将军?”
“嗯。”
韩信是爱答不理的点了点头。就个吃白食的胖商贾,肯搭理他那都是给卓草面子。秦始皇倒是没往心里去,淡淡道:“额上面有人!汝若是真想从军,额能帮你一把。”
“算了算了,你还是帮卓君的好。”
韩信不耐烦的挥手。
秦始皇也很识趣,就这么慢悠悠的朝着前方走去。望着刑徒推着粪车,本能的朝着边上让步。这股子臭味,实在是刺鼻。各种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