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他的气质是最神似的。
有点可惜了!
进入满洲里火车站,通过沈悠饰演的柴渊的眼睛,张诚仿佛看到了独属于那个时代的华夏底层人物的众生相。
柴渊曾是帝王,在华夏军方的押送下进站,自然吸引了无数民众的目光。
那些围观的人群里,有的人谄媚、有的人敬畏、有的人麻木、有的人愤恨……这些形形色色的路人形象,都需要沈悠通过自己的反馈来刻画、描绘。
穿过形形色色的人群,跟押送的军官说了一下,柴渊随即进入了满洲里火车站的卫生间。
关上门的时候,张诚发现沈悠演绎的柴渊身上的气质完全变了,之前的犹疑颓靡慢慢变得坚定,坚定中还带着一种因绝望而生出的坦然。
插上门栓,用拖把和一堆杂物抵住厕门,柴渊拧开水龙头,用水声掩盖住卫生间里的响动。
对着镜子,柴渊认真整理了一下自己的仪容,这是他作为末代皇帝的最后的尊严。
从怀中掏出一把藏好的小刀,用力划开两腕上的血管,忍着痛将双手伸进冰冷的水池里,鲜血的红在水池里晕开,仿佛一朵彤云慢慢绽放,给人一种独特而诡异的美感。
这些场景自然都是沈悠的想象,其他人未必能感受得到,而张诚却恰好通过沈悠嘴角若隐若现的笑意也看见了。
血就快要流干,虚弱的沈悠微闭着双眼,任由泪水从眼角滑落。
他忽然无声的笑了,笑中带泪,有癫狂、有屈辱、有得意、有愧疚也有悔恨……
回溯此生,不过一场幻梦。
这一刻,沈悠仿佛化身柴渊,把柴渊自杀时内心深处的情感波动通过自己的感悟用行动全部演绎出来了。
看到沈悠的表演,柴荀早已泪流满面,他之前曾经听父亲说起过爷爷在满洲里的这段故事,他当时下定决心要结束自己的生命时,应该就是怀着现在这种心情吧。
“好,精彩。
沈老板的这段演绎已经超越了剧本,这是把人物完全吃透了才能做出来的表演啊!”
裴庆丰站起来为沈悠鼓掌。
张诚手中的笔骤然紧握,然后又慢慢松了下去,他也被沈悠的表演给震撼了。
对沈悠,他内心并没有期待。
一是这段剧本太平淡,并没有强烈的外部冲突,大部分都是主角的内心戏,这样的戏,很难演出惊喜。
二则就是他对戏曲演员的偏见了,总觉得他们一板一眼,缺乏灵气。
如今,看来沈悠的表演,他是真的有点改观了。
真听真看真感受,沈老板演得太真了,仿佛他真的经历过那种濒临死亡的境地一般。
而且,他的气质也很特殊,贵气、神秘与儒雅并存,真是太适合末代皇帝柴渊这个角色了。
听到裴庆丰和柴荀的掌声,沈悠才慢慢从柴渊的角色中抽离出来,他轻轻擦拭了一下眼泪,给台下四人鞠了一躬,默默退场。
沈悠走后,又过了三个小时,张诚等人才终于把十七名试镜演员全部看完。
整理了一下手头的资料,张诚看向裴庆丰三人问道:“十七名试镜演员已经全部考核完,大家都说一下自己的意见吧。”
听到张诚的话,裴庆丰轻笑着说道:“我觉得沈老板的表演最震撼,您不知道他本是青衣男旦,若是由他来演津门卖唱那一段,绝对会比郭天盛更加出彩。”
裴庆丰一夸完,柴荀立刻点头附和道:“我也一样。”
看到这般情形,韩元振沉声道:“我与裴老和柴老意见不同,我觉得综合长相和气质,郭天盛的外貌与悯宗皇帝最相像。而论演技,蓝德隐无疑是其中最强的。
所以,我的意见是在他们二人中选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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