咕嘟——
小野纯喉咙蠕动,想咽口水但又发现嘴里面干干的。
在她旁边,是同样被吓呆到不敢发出一句话的胜村阳太与吉田浜。
两边都保持着沉默,阴森的气氛被赶走,剩余的就只有互相傻眼。
“我没看错吧?刚才他就用一把铁锤把门都给锤倒了?”
胜村阳太原本是个充满阳刚气的青年,但现在却变得细声细语,完全不敢在西城式面前大声讲话。
“那可是节目组专程加固过的铁门啊...看上去虽然摇摇欲坠,但那也只是做旧的...怎么可能那么简单就被锤开?”
吉田浜也低声地说着,他束手束脚、缩头缩脑,声音畏惧得就像个小媳妇。
我们可从来没接待过这种路人啊...
一般来说,路人经过刚才那么一吓,就差不多脚软手软地瘫倒在地了,而他们这些节目组成员的任务就是上去对路人说一些鼓励的话,带他继续探索。
可是这个西城式...
吉田浜和胜村阳太只是看着他手里捏着的铁锤就感到头皮发麻,喉咙发干。
安慰西城式?拜托节目组的各位快过来安慰我们吧?
“西城小哥...”
小野纯还是鼓起勇气来了。
要不然这样下去节目无法进行下去。
她目光战战兢兢地扫过西城式手边的铁锤,过了一会儿才小声地问道:
“你手里的那个...是?”
“防身用的铁锤。”
“防身用...可是带着那种东西...”小野纯张了张嘴。
“防身用的。”西城式冲着他们和善地笑了笑。
但在无声的压迫感下,西城式分外‘和善’的笑容也变得莫名扭曲狰狞起来——至少小野纯他们是被吓得原地都抖了抖。
西城式笑了笑,转动着手中的锤柄解释了一句:
“你看,我这种瘦弱纤细的男生一个人在晚上,总是有些不太安心吧?带着这玩意儿就相当于女生带防狼警报器那样。”
手中的这个道具其实是他让人专程制作的折叠物品。
锤柄与锤头卸下来甩开就是折叠甩棍,平时不用的时候就拆开装在小型手提箱里,十分便利。
瘦弱、纤细?带着防身?
面对西城式的说辞,小野纯一时间竟有些无言以对。
“门现在也打开了,我看三位刚才害怕成那个样子,不如就这样离开吧?”
“呃...这个...”
小野纯目露犹豫。
如果可以的话,她倒是也想结束节目。
毕竟出了这么大的意外事故,节目想要继续录制下去也肯定十分困难,但结束节目话语权并不在她手上。
“不好意思,请允许我们三个人商量一下。”
小野纯将一边还沉浸在西城式压迫感中的胜村阳太与吉田浜拉到一个角落。
直到这时,这两个被吓傻了的男人才勉强回过神来。
“喂?真还要继续下去吗?我感觉再录下去可是会出相当的直播事故的啊。”
胜村阳太怯怯地看了一眼西城式,平日里一往无前的阳刚气息完全从这个青年的脸上脱落,取而代之的是对西城式深深的恐惧。
“是啊...那个锤子...也太夸张了!普通人根本不会大晚上带着锤子到处逛吧?要不然节目还是不录了吧?”
吉田浜也提议道。
“录不录不是由我们决定的。”
小野纯摇了摇头,随后她身后摁住了藏在微卷发下的耳机,小声地问道。
“武内导演,节目出了些问题,那个...还要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