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是这么被动挨打也不是办法,就靠火铳手和弓弩手在键位朝对方打火铳射箭根本给对方造成不了多大的伤亡。想重创对方战舰,还是得用炮。
相形之下,王定海这一组的另一艘海鲨级战舰就没这么幸运了,这艘战舰运气比较糟糕,水线以下连续中弹,漏水严重,船只的机动能力大减。被郑家水师的几艘小船缠上。
更糟糕的是这艘海鲨级战舰的船长和大副都在阻止郑家水师船员登船的作战过程中牺牲,二副黄益现在接替了船长的位置,负责指挥作战。
黄益连续打退了三次郑家水师的进攻,击沉对方两艘苍山船。
无奈郑家水师的船实在太多,见黄益的坐船漏水动弹不得,越来越多的苍山船、海沙船等小船,甚至还有一艘广船围了过来。
“船长!不能再打了!再打舰炮就要炸膛了!”
几个炮手向黄益报告道。
战事一开始,他们这艘船的舰炮就没挺过,炮管已经打到发红,再继续打下去的话,非炸膛不可。
“继续打,打到炸膛为止!就算打炸膛也不能将火炮留给敌人!”黄益望着不断蜂拥而上的郑家水卒哽咽道。
他这艘船上的船员已经伤亡近半,战力大损,这个伤亡要是放在陆地上,一等一的军队都要崩溃。但这是在海上,没有退路,他们只能硬着头皮血战到底,战至最后一人。
黄益当初是跟随王远一起投的闽王,同样怀揣着为昔日老大哥刘香复仇的心愿。投降郑家水师不是他的退路,而是绝路,他别无选择。
迎面而来的广船距离他们仅仅只有十余丈的距离,广船侧舷上五个黑黝黝的炮口已经对准了他们。
这个距离就算是新手也不知将炮弹打歪,随着郑家水师的炮手点火,五颗铁球狠狠地砸在海鲨级战舰的甲板上。七八名船员被炮弹生生滚断双腿。
一名炮手虽然右腿被打飞,但还是咬着牙,引燃了火炮上的引线。
只是很可惜这颗炮弹并没有打出去,来不及冷却的火炮承受不住如此高的膛压直接炸膛。
福无双至祸不单行,又有两门火炮跟着炸膛。
“掷弹手!掷弹!”
黄益点燃手中的手雷,朝刚刚登上舰船的郑家水兵投掷了过去。
黄益身后的三十多名掷弹兵紧随其后,投掷出了三十多个黑色的铁球。
郑家水师的水卒们刚才就领教过手雷的厉害,下意识地闪避,更有甚者直接跳入大海之中。
二十余颗手雷在直接甲板上炸裂开,百余枚破片飞散开来直接将率先登船的十几名郑家水师的水卒毙伤。甚至还有两三名自家的船员闪避不及,还没来得及趴下就被飞溅而来的破片所伤。
掷弹手投掷完手雷,后面的火铳手紧随其后,向前仆后继的郑家水师的水卒们开火。
郑家水师的攻势极为猛烈,一点喘息的机会都不给他们留,双方很快短兵相接,进入肉搏阶段。
经过一番苦战,郑家水师的水卒终于在海鲨级战舰上站稳脚跟,海鲨级战舰上的炮手也不得不加入到肉搏战之中。
眼见自家还能战斗的船员已经不足百人,登船的郑家水卒足足有上百人之多,后面还有源源不断地郑家水卒登上海鲨级战舰,黄益自知难敌郑家水师。
黄益环顾四周,只见四周皆是飘扬着郑家旗的郑家水师,没有友军的舰船,就算跳海也无路可逃,最终也难免沦为郑家水师的俘虏。
黄益慨叹一声,走下船舱,船舱下,是数十名负伤的伤员,随船的医官正借着昏黄的灯光,给吊床上的伤兵做手术。
黄益眼眶湿润,朝一众伤员抱拳道“弟兄们,永别了,来世再做兄弟!”
海军自成立以来就没有被地方俘虏过的先例,黄益,乃至船上的所有船员都不愿意成为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