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义父,女儿之心在管愈处。他失踪了,我要去找他,无论是死是活,我要去弄个明白。”孟小鱼再次朝着他磕头,“求义父成全!”
陆掌故颤巍巍地将她扶起来“好好好!快起来!莫让人看到。”
孟小鱼站起来,朝他挤出一抹笑容,小声说道“望义父记住这两句词——蛾儿雪柳黄金缕,笑语盈盈暗香去。众里寻他千百度,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义父写了这两句词交与褐樟,若褐樟问起词作者,便说是辛弃疾。褐樟听到定然会相信义父派去之人是帮我办事的。”
陆掌故颔首说道“好词!好词!这个辛弃疾是何许人也,老夫竟未曾听说过。”
屋外的上官凌云隐隐约约听到“好词好词”几个字,不由得满脸疑惑。
这丫头之前还要死要活,怎的昏睡了两日,竟有了吟诗作赋的心情?
孟小鱼推开窗,外面阳光普照,照得整个院子的雪在阳光下熠熠生辉。
上官凌云赶紧往后退了两步,人刚好隐在打开的窗门后。
孟小鱼心情顿时舒畅了不少,笑道“这个人是个隐士,可惜如今已不在人世。他一生中做过的诗词数不胜数,人生经历更是堪称传奇,义父若喜欢,得空的时候我跟义父细说。”
“好!就这么说定了。”陆掌故的脸上拂过一抹春风。
上官凌云脸上不由得浮起一抹微笑。看来他请陆掌故过来看她是对的。
很快就要成婚了,陆掌故是她在都城唯一的亲人,总得他到场才能全了她的面子。
孟小鱼听到门外轻微的脚步声响起,便笑着说道“这里有一首,便先说与义父听?”
“好!”
“欲上高楼去避愁,愁还随我上高楼。经行几处江山改,多少亲朋尽白头。归休去,去归休。不成人总要封侯。浮云出处元无定,得似浮云也自由。”
“好一个得似浮云也自由。”陆掌故含泪点头,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丫头,亏得你提醒。老夫年事已高,是该告老还乡了。”
“掌故大人莫要听小雨胡说。”上官凌云一边说一边推门而入,看到嘴角隐隐含着笑意的孟小鱼时,微微一怔,柔声问道“小雨感觉可好些了?”
孟小鱼微微点头“多谢殿下挂念,好了不少。”
上官凌云见她语气平静,甚感欣慰“我看也似乎好了不少。”
“殿下,”陆掌故躬身行礼,“老臣幸不辱使命。雨儿已经承诺老夫,定会好好活下去。老臣这就告退。”
“多谢掌故大人!”上官凌云总算松了口气,客气地回礼,“本宫送送大人。”
陆掌故迟疑了一下,担忧地看了看孟小鱼。
孟小鱼朝着陆掌故微微一笑“女儿恭送义父!义父有空时多来看看女儿。”
“那是自然。”陆掌故说完意味深长地看了她一眼,转身往外走。
上官凌云对着孟小鱼温声说道“我送送大人,很快就回来。”
孟小鱼微微点头,目送他们离开。
陆掌故慢慢走出门外。他的表情并不自然,虽然看似平静,眼里却隐隐透着不安。
上官凌云将他的神色收在眼里,诚恳地说道“我看小雨心情似乎好了不少,多谢大人帮忙!”
“殿下客气了!她是老夫的义女,老夫开导她也是在尽做父亲的本分。”陆掌故说着一顿,略作迟疑,又道“殿下,小雨——同意这门婚事了。”
“当真?”上官凌云喜出望外,脚都迈不动了,一动不动地盯着陆掌故。
不知为何,他突然觉得这个平时固执倔强的老头儿今日特别讨喜。
陆掌故从袖子里掏出孟小鱼写的纸“这是她写给老夫的名单,说是让老夫帮忙送请贴。”
上官凌云拿过名单,手有些微微发颤,激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