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小王爷忠心不二,小王爷不觉得如此对待一个忠诚的士兵,会冷了所有士兵的心?”
“冷心?好!好理由!”卡木丹诚元咬牙切齿地说着,目露凶光,“木头二,本小王立刻让人将你吊城门外去。只要有人能出来证明你失踪的那几年真如你所言一样,小王我便放了你。五日后,若无人来为你作证,小王我便割你的舌断你的腿,扔到野外喂狼!”
侍立在侧的护卫无需他吩咐,立刻就将木头二往外拖。
“等等!”孟小鱼毕竟是个姑娘家,终是不忍,“天冷了,他这样子被吊在城门外,恐怕不到明日就被冻死了。”
“给他裹床棉被。”卡木丹诚元沉声吩咐道。
木头二很快就被拖了出去。
孟小鱼有些意兴阑珊。在敌国看着被自己国家策反的人受到酷刑,自己到底要不要帮忙?可她自己也是个俘虏,对上官烈锋父子几人都没好感,又觉得自己还是做只缩头乌龟的好。
她看了一眼余怒未消的卡木丹诚元,淡淡说道“我回屋了。”
她转身就往外走,刚走出大厅便看到裹了一床棉被,棉被外又被绳子捆得像个大粽子的木头二。
有人牵来了马,费力地将木头二往马上推。
“何雨。”木头二唤了她一声。
孟小鱼走近他,心中升起一股悲悯之情。连她都觉得木头二被尚赫策反了,他再嘴硬也无济于事。即使没有证据,卡木丹诚元也会杀了他。
“你说过你在尚赫都城认识一个姓木的女子?”木头二问道。
“嗯,她叫木盈华,也叫木槿。”孟小鱼老老实实地回答。
“呵呵呵!哈哈哈!”木头二一阵狂笑,把孟小鱼和周围牵马的护卫都笑得一愣一愣的。
“你若有机会再见到她,”木头二止住笑声,眼中满含泪水,“告诉她,木朱林已去,勿再挂念。”
“木朱林?木头的木,丹朱的朱,双木林?”孟小鱼问道。
木头二含泪笑了,点了点头。
木朱林?怎么会有如此奇怪的名字?三个字都是姓氏组成的。
孟小鱼心中一阵嘀咕,忽然又想起木头二和木盈华都姓木,难道他俩是亲戚?
木朱林……
她恍然大悟,惊得脸色煞白。
木盈华说过,那个帝博屯国人渣有个很古怪的名字叫朱林风昌东喜维。木朱林,取的是木盈华的姓,帝博屯国人渣姓名的头两个字为名。木盈华说四年前,他儿子自荐去了兵部,从此消失于都城。
“你今年十九岁?”孟小鱼问道。
“大约是吧。”木头二脸上现出一抹苦笑。
“何先生,”一个护卫拱手说道,“我们还要将人带到城外,不敢耽误。”
“噢,好吧。”孟小鱼讷讷说完,心事重重地往自己的屋内走。
她想不出为何木头二忽然便成了木盈华的儿子。
他是被兵部派到北翌来的?为了找玉玺?还宁死也不说出实情?
他如果就这样死了,会成为尚赫的英雄吗?木盈华又会如何伤心欲绝?
她救得了他吗?
如此一想,她便有了想救木头二的冲动,拔腿就往大厅跑。
卡木丹诚元正在跟几个人谈着话,看她急匆匆地劲来,蓦地住了嘴,抬眸狐疑地看着她。
“呃——”孟小鱼有些失措,不知该如何开口。
“有事?”卡木丹诚元问道。
“那个——木头二,我能不能和他单独谈谈?”
卡木丹诚元一动不动地审视着她,眸中尽是狐疑之色“单独?”
孟小鱼点点头。
“为何?”
“我——我刚刚发现他的长相与我一个好友甚为相似,如若我漠然置之,此后余生大约不会安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