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铁平满脸疑惑,抱拳行礼“公子保重!铁平告辞。”
管愈急急下了关墙,老远便见紫楠匆匆往这边行来,立刻便飞身冲了过去,猛然收身停在紫楠面前,把紫楠吓了一跳。
“紫楠见过公子。”
“你回来的正好,如何?”管愈急切地问道。
紫楠左右看了看,低声说道“不如我们回公子房中说?”
管愈点头,领着紫楠迅速朝房中走。
“属下见过褐樟了,他说当初刺槐来时,他担心他说不清楚,特意写了封信带给您…”紫楠的声音极低,却每个字都像惊雷,震得管愈心神俱散。
半盏茶工夫后,管愈刚听紫楠说完孟小鱼在北翌的遭遇,门忽然被敲响了。
葛玄凯在外面叫道“管愈,怎的大白天的把门关上了?”
管愈正憋着一肚子气,闻言气势汹汹地打开门,冷冷地盯着葛玄凯。
葛玄凯刚刚收到圣旨,兴冲冲地来跟他分享大好消息,看到他这表情,愕然问道“你怎的像是我欠了你的钱不还似的?”
管愈示意紫楠出去,猛地关上门,直截了当地问道“刺槐带来的信,世子为何不给属下?”
葛玄凯一愣,旋即明白发生了何事,抱着豁出去的心情,懒洋洋地回道“她落到了北翌人手里,你知道了又能如何?”
“属下能如何是属下之事,但世子此举实在令属下不齿。”管愈面带愠怒,说的话也似乎沾了怒气,一字一顿往外蹦。
葛玄凯也不恼,阴阳怪气地说道“管愈,你如此关心她,到底是因为她家于你有救命之恩,还是你心悦她?若说救命之恩,你也曾救过她一命,这其中我也功不可没,帮她免了牢狱之灾。按理说,这恩也报得差不多了,你总不能护她一辈子吧?那就只剩一种可能……”
“世子猜的没错,”管愈打断了葛玄凯的话,准备豁出去了。“属下心悦她。”
“哎,管愈,你可得搞清楚了,你和我妹妹可是有婚约的。”葛玄凯也冷了脸,拿出了世子的威严,“我妹妹还没过门呢,你便为了一个妾室如此大动干戈?你还敢对你未来的大舅子和主子不敬?”
管愈怒气正盛,哪里会管葛玄凯开不开心,冷声说道“世子为了帮令妹也没少费心吧?先是要娶小鱼儿为妾,而后将属下和若兰的生辰八字告知她,帮她凑出个千煞之命来,而今她身陷囹圄,世子又想方设法阻止属下去救她?”
葛玄凯挑眉,手指着管愈,嘴都气歪了“行,管愈,有你的!那你去救吧,本世子决不再阻拦。”他笃定管愈没法子救人,故意激他。
“多谢世子成全。”管愈转身打开门,“青松,准备行装,出发去赫北关。”
葛玄凯见他来真的,忽然觉得事情闹大了,一把拉住他“管愈,你平时不是挺冷静的吗?你想想,她都被掳走八九个月了,是否还活着尚未可知呢。即便是活着,也定不可能完好无损。再说,连她身在赫北关的哥哥都没法救她,你千里迢迢跑过去能做甚?”
“孟安归遇刺,两根肋骨都被刺裂了,勉强捡回了一条命后,卫将军把他手下的军士全收走了,就怕他莽撞行事,如何救人?”
“哎哎哎!你看看,卫将军多清醒的一个人,知道派再多兵去都是送死。”葛玄凯准备软磨硬泡加威胁,“管愈,你可别忘了,我们的军士是带来抵御西岭贼子的,可不是让你带去赫北关救人的。你若敢这样,皇上保不准就斩了你。”
“军士我不带。”管愈转头对着门外喊,“青松,准备好了没?”
就这么一会儿工夫,青松都没搞清楚管愈这是唱的哪一出,看他又被葛玄凯拉了回去,只以为是他俩起了争执,他乱发指令呢,故而没真的收拾行囊。可他此时见管愈催促,吓得一边吩咐别人备马一边跑进房来收拾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