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孟安归又弄到很晚才回房。
孟小鱼很好奇地问他“沙土都运走了?”
孟安归有些气急败坏“该死的北翌小贼子们居然还设了埋伏。我们这边的人去运土,一开大门他们就朝着我们射箭,还有一队人马强攻大门。徐将军和卫将军只好又派出更多人去堵截他们。”
孟小鱼顿时来了兴致“难怪你弄到这时候才回来。如若他们每日过来倒一些沙土,你们再每日运走,同时跟他们打一场,倒比那卡木丹诚元每日带十几个人来叫骂要热闹多了,说不准他们还能趁你们疏忽之际冲进关内抢劫一把,或潜入你们后厨再偷一次。这打仗和下棋也差不多,总只有一方冲杀就没啥意思了。”
孟安归很不客气地敲了她的脑袋一下“看你还敢胡说!”
孟小鱼摸了摸脑袋,有些不服气“我有没有胡说,你等着明天看就知道了。”
果不其然,北翌人次日又来了。
这一次,孟安归听着声响太大,老早就交代褐樟不准孟小鱼上关墙,还让田大海看着她。
孟小鱼哪里坐得住,试着往关墙上跑了几次,却发现褐樟这次真背主,跟哥哥和田大海一个阵营,非拦着不让她上去,硬是没让她看成热闹。
无奈之下,她只好求着田大海上去看看情况再回来告诉她。
田大海回来说“那些北翌贼子这次没骑马。他们三人一组用盾牌掩护着在关墙下打木桩。木桩打好后,他们又在木桩上张开几块大大的毡毯,然后推着沙土车从毡毯下面穿到关墙脚下倒沙土。”
“那些毡毯弄好后,下面就像是架起了布篷,像个亭子似的?”孟小鱼问道。
“对,就是那么回事,不过不是亭子,倒像是走廊。”
“那些确实是毡毯?湿的?”
“应该是湿的,他们还弄了些雪铺在毡毯上,火箭射过去很快就熄了。”
“防火攻啊,真绝!不过箭真的射不进去吗?”
“似乎也能射进去,不过威力大减,而且到底有没有射到北翌贼子也难说,我们在上头看不到。”
“将军他们就想不到办法了?”
“他们好像还在商量对策。我听孟副将提议用石头砸那些毡毯,把他们搭的走廊砸坏。”
“不错啊,哥哥可真聪明。”孟小鱼笑呵呵地说道,“可惜这么热闹的场面我看不到。”
田大海瞧上了瘾,笑嘻嘻地说道“我再上去看看他们砸坏了走廊没有。”
孟小鱼立刻抗议“不公平,这次该轮到我去看。”
“你哥交待了,你不可以去。”田大海说完就跑了,跑之前还给褐樟和其他护卫使了个眼色让他们看紧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