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里,心中一阵阵地悸动。
“为何要自己去学武?让我来保护你不可吗?”他猛不丁地伸出双手将她拉入怀里。“待你及笄,我娶你。”
孟小鱼一惊,猛地挣脱出他的怀抱,慌乱地说道“请公子千万收回此话,小鱼儿出身低贱,配不上公子。”
小姑娘年纪小,对男女之事的了解尚停留于书本知识,一时之间理解不了身前男子这种猝不及防的举动和深情。
但她头脑灵光,无需多想便能分清眼前的形势。
管愈虽已父母双亡,可他是宇宁护卫军统领,又深得宇宁王夫妇的器重,身份地位都不差,人也长得俊逸非凡,定有许多身份高贵的女子愿意嫁他。
而她出身低微,孤苦无依,在这个讲究门当户对的世界自然是不可能嫁给他的。
更何况,管愈说娶她,娶她为妻为妾都未可知,而在她之后还会在后院塞进多少美艳女子更是难说。
在尚赫,男人后院妻妾越多越有面子。而尚赫女子,越是三从四德、深居简出的越被人夸赞。
孟小鱼虽是尚赫女子,可她从小生活的渔村穷,年轻男子又大多被官府征去做苦力,女子便不得不抛头露面,打鱼晒网无所不干。加之她连着做了近七年的梦,她梦境中的世界却是男女平等的,故而她毫不介意自己抛头露脸,也不想自己的夫君三妻四妾。否则,她宁愿一世男儿装扮,不婚不嫁。
她敢要求身为宇宁护卫军统领的管愈此生只娶她一人?
她不敢,而且越想越怕,眸中不由得充盈着恐惧,到最后身子竟微微抖了起来。
管愈见状,心中暗自后悔自己冲动。她毕竟还小,素日里再天不怕地不怕的,怕是也未曾大胆到想要嫁他。
可她父母双亡,兄长也不在身边,再过一年就及笄了,先跟他定下婚约不是比将来嫁个从未谋面之人更好?
“小鱼儿,我吓着你了?莫怕,我又不要你即刻便嫁我。只要你愿意,我便去求求王爷和公主,请他们为我们的婚事作主。这几日我便安排人将我家的宅子收拾好,以便我们以后搬过去住。”
孟小鱼暗自奇怪他是何时做了如此打算,怎的听着像是计划已久那般?说得她都微微心动了。
可她已然想明白了,此时断非考虑儿女私情的时候。她要去找哥哥和田大海,杀了周之高,找机会救出阿渡。至于婚姻大事,她也知道以自己的身份,只要说出一生一世一双人的想法便会招人嘲讽和唾弃。这种缘分怕并非一朝一夕可以遇着的。
管愈见她只是低头不语,追问道“小鱼儿,你觉得可好?”
孟小鱼正神游天外,闻言将目光悠悠落回地面“不好!”
简洁有力的两字一吐出来,身前的男子满眼的期盼立刻变成了惊讶和痛苦。
她定了定神,又多加了一句“且不说王爷和公主不会同意帮你我作主,便是我自己也觉得这主意委实荒谬。”
“为何?小鱼儿,你不愿嫁我?”管愈两眼戚戚然带着十分的不解。
以他的身份和宇宁王夫妇对他的器重,放眼整个宇宁郡,无论是功勋世家还是达官贵人,谁不期待能与他攀上姻亲关系。可她不但没有满心欢喜,反而毫不犹豫地拒绝。
“公子,你大可不必为了幼时的救命之恩而——以身相许。”孟小鱼此话一出,立刻便觉得自己用词不妥,可她也没心思再找个更好的说法出来。“我对自己的今后自有打算,还请公子放心。”
“自有打算是何意?你是否有心离开我?”一种前所未有的挫败感袭上心头,管愈竟觉得心口堵得慌。
孟小鱼只觉得他这话听起来真怪。若是在她梦境里,两个人要先在一起了才会有离开之说。可如今这情况,他俩似乎也称不上在一起吧?不过她也不跟他计较了,干脆便实话实说“我想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