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松不少,“你爷爷还担心你整天把自己关屋子里出什么事,想不到我们许大少爷也有这么认真写作业的时候,他要是知道该高兴得昏过去。”
说完一句话,看着不远处靠墙站着的那人,鬼魅般出现在书桌面前,用手撑着桌面,做出一副不好惹的模样。
神色认真。
许鸣易赶紧回答了他上一个问题
“你想从我这打听消息,就要有求人的态度,要是我的学生都像你一样问我问题,我可早就耐不住性子了。”
许晏开口有点不耐烦“你让我帮你办事,自己反倒成了甩手掌柜,对那丫头不闻不问,我给你打了几十次电话都没有接通,我就问你一句,究竟是谁求着谁办事呢?”
唇边溢出一个危险的弧度,让人看着着实心惊。
不过坐着的人依旧面不改色,恍然大悟一句
“奥,对了,你不说我差点忘了,前段时间我出国旅游,国内的电话卡就没怎么用过,刚回来的时候发现欠费自动注销了,我新申请了一个手机号,你可以存一下。”
许晏请继续你的表演。
“尧甜她在学校……还好吧?”
听到这一句,许晏转身靠着两臂的力量,将自己撑坐在桌子边缘,后又回头看她
“你现在才想起来关心那丫头,恕我直言,是不是有点晚了?尧甜再怎么说也是你曾经的学生,或者说,病人。”
炸弹般两个字落入交谈,平白掀起一股子硝烟味儿。
许晏接着笑,“你就这么放心把她交给我这样一个俗人看管,也不怕出什么事?”
“心还真大。”
最后一句话,算是将对话告一段落。
随后心有不甘的微垂着头,微黄的光晕打在脸上,愈发衬得周围气氛压抑至极。
椅子上的男人笑眯眯的歪头看他,“有你在她身边,还能出什么事?”
这句话像是原封不动给许晏退了回去。
两人中间除了一方书桌还无端横亘了一道鸿沟,底下就是万丈深渊,深不见底。
许晏他没办法让尧甜把所有事都和他讲明白。
光是看到那丫头一双蒙着水雾的眼睛,他心里就是阵阵抽痛。
“尧甜应该和你说了一些,只不过具体的经历没有细说,比如她为什么从不主动和别人说话,喜欢将自己放到一个极低的位置,多疑……”
许鸣易神色如常,很快便给出这样一句。
察觉到少年眼神中的紧张。
“你确定要我都说出来?”他又问,“有些事一旦听进去,想要忘记可就没那么容易了。”
许晏依旧坚定“我确定。”
他从没像现在这样坚定过,这么在意一个人。
“那好吧……”许鸣易淡淡道。
……
从他这里看过去,只能望见墙上冷光灯打在少年脸上砌出的肃穆。
许晏脸上划过一丝嘲讽的冷笑,“我说怎么听着有点熟悉,所以我之前被送到那地方也是因为这个。”
许鸣易也不打算让他继续说下去,“没错,就是这样。”
有些事兜兜转转,等到彻底纠缠在一起的时候,才惊觉并不是一句缘分就能简单概括出来。
简单的东西一旦沾染上某些利益,就不再简单。
“其实这事说起来也跟你没什么关系,只不过大哥那人心思太重,习惯把所有的事都想得复杂,我们所能做的,也只有尽力弥补。”
他一边说,却还是神情淡淡,语调平和:“不把这事告诉那丫头,对你而言更好,不是吗?”
他不是看不出自家侄子深掩的那点心思。
少男少女之间那点朦胧的感情,若就因为这点原因被打入冷宫,他这个局外人都觉得可惜。
许晏没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