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月妈能来卖鸡蛋,邹华容还是很替她高兴的,别看小小的一枚鸡蛋,可是大有来头的。
一家子的柴米油盐都在这个上头了,碰得到家里的鸡蛋,那便证明一月妈家庭地位有所提升,二婚的李素梅牛皮吧!二婚的聘礼是十里八村最高的,远远的超过那些头婚的小媳妇,可是怎么样呢?
当不了家。
家里的鸡蛋一只都摸不着。
一月妈见来人是邹华容,眼眶都红了,泫然欲泣的样子,要多可怜有多可怜,本村的见怪不怪,都知道这女人动不动就夏哭,哪天不来这么几回怕是吃都吃不下饭睡不着觉。
可是外村的人不那么认为呀!人家哭这么惨,定是这个邹华容欺负人家,邹华容他们是认识的,知名度不亚于林五花,不跟婆婆硬杠还能把其治的服服帖帖的,都觉得邹华容也不是个好相与的。
现在大家的想法得到证实,这样的女人肯定厉害,瞧瞧同村的就卖个鸡蛋而已,就把人家给说哭了,那个李大喇叭再厉害也是干不过的吧?
外村人有这想法,闲言碎语怎么可能不出来。
“哎哟哟!这是干啥子哟!收不收的不就一句话,咋能把人说哭了。”
“也太过分了些,怕是她婆婆跟妯娌两个干架的时候,没少在旁边拱火。”
围上来的外村人七嘴八舌,一点都不逊色龙水村的八婆,还有过之而无不极,要知道龙水村八婆,最喜欢的是自己亲自上阵干架,爱说三道四搬弄是非的也就许翠花跟李大喇叭两个。
林五花要笑死了,都把她当大傻子来糊弄,以为她就真傻了,她才不是傻,只是没那个精神动脑而以,与其伤脑壳算计来算计去,不如动拳头来的实际。
大嫂这样的,难道别人就看不出来吗?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
好想仰天大笑三声,然而她不能够啊,丽云婶子能扒了自己的皮。
林五花两三下挤到人群之中,一把夺过一月妈的竹篮子,这下子可好了,哭包的眼泪哗啦哗啦的往下掉。
“哭啥子?莫不是你婆母给的鸡蛋让你给摔了,我告诉你,摔烂了的鸡蛋我们可不要,咱们是小本生意,可没办法补这种窟窿,我们开张大吉的,你这么哭实在晦气的很,实在不行,烂了的鸡蛋我买了回家自己吃。”
林五花觉得自己终于大慈大悲了一回,要不是想着能在丽云婶挣表现,她哪里愿意吃那个亏?
一月妈哭得更厉害,眼泪就跟绝了提的洪水似的,关都关不住,还捂住胸口好似受到了至命打击马上就要哭晕过去,虽没有白莲花的长相,却也是赚足了同情心。
但这些人之中绝对没有林五花,也不马上看一月妈带来的鸡蛋,随意的放在一边,叉着腰尖叫。
“卧槽尼玛的,莫不是你带过来的是臭蛋,我告诉你宋招弟,劳资们开张大吉你若送来臭蛋找这个晦气,我今天就能抽得你妈都认不出来你。”
这般唱念一番,局势很快反转了,有知道一月妈底细的,给不知道的科普了一回,原来是许翠花的儿媳妇,这也难怪了。
人家开张大吉的送摔烂了的鸡蛋来,的确有点不厚道,如果送臭鸡蛋来打出去也不为过,若是他们遇到这样的事情,骂人还是轻的,妥妥的要打一架。
没人同情一月妈了,还带着点点谴责,人家已经够厚道了,还在这里哭,真真的上不得台面,生不出儿子又爱哭,也不怪她家婆母看不上,这种的丧门星他们也看不上。
董丽云摇了摇头,她大概猜到是怎么回事,能怎么帮?帮不了的。
那个宋招弟,处事就是那个风格,爱哭哭啼啼的装柔弱,自己的女儿自己不护着,还要女儿护着她,期待外人来说公道话,自己不强硬起来跟恶婆婆干,有什么用?
离家门各家户,又不在一个锅里舀饭,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