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哈！姬晨你莫要给老娘讲那些没有用的，你打的什么主意，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只是想把那小丫头养的更成熟一些，好为你所用，你跟你那死鬼爹是一样的，自私自利狠毒无情。哼！你以为你活到万寿无疆？别做白日梦了，是个人终究有一天会死！你也是一样的早晚都得死。”

这哪里是个母亲该说出来的，连最后一点点的遮羞布都不要了，既是如此自己又何必再隐藏呢！姬晨眼神冷冽！再也没有从前的温度，眼神如看一个死物。

“妈，老话说虎毒不食子，连自己的亲生女儿都不放过，我们彼此彼此！”

谁是好人谁恶人？姬晨年幼时还为此而纠结过，那些个家族里的秘辛，或许他以前不知道，可他是当代姬家家主，可以调阅所有封存在本家的档案，母亲的诡异之处，他小时候就有所察觉，当上家主之后，又怎会不去调查？

这所谓的恨意真的是挺可笑的，母亲所在的马家，在上个皇朝没有覆灭的时候也是响当当的修士家族，马家以降妖除魔康复正道为己任，如若她拼尽了所有保护那些姐姐们，会是现在这个结果吗？

可笑的是那些丹药现在这个所谓为子女不顾一切的母亲，也是服用过的。

姬晨那不屑又嘲讽的眼神已然说明了一切，姬家老太太倒退了一步，才稳住了慌乱的心绪。

知道了又怎样，不知道又怎样？难道自己恨不对吗？若不是所谓的家族利益，若不是那个男人舍弃了她的女儿们，如果她跟所有的家族男子一样，拥有继承权以及休练马家正宗心法的资格，怎会落到今天这般受制于人的地步？

这两人是彻底地撕破了脸，这老太太却以为自己的地位依然是超然的，可以对任何人为所欲为，面前这个儿子可以用家族大义来压自己，自己可以孝道反压回去，却忘记了修士人情淡薄。

她还想着在小马镇得到好处，若是得了无上至宝，更是要为所欲为。

姬晨对她感情早就幼年时就没有了，这么几十年只是装的而已，孝子贤孙而已哪个影帝做不了。

场面陷入寂静之中，谁也不愿意低头，谁也不可能低头，两人就这样默默的坐在那里，过了好久好久人姬家老太太终是没有忍得住心里的贪念，放着城里的花花世界不去，万不能阻拦打水一场空。

“可查清楚了灵气的来源？是此处有灵脉还是那邓家的人有什么异宝，若是后者不用为娘的教你要怎么干脆利落吧？若是你不能当机立断，那你就一边去，所有的事情我来安排。”

这么的赤裸裸，可以说是毫无顾忌了，姬晨心里的无名火压都压不住。

“妈，你最好还是收起你那些心思，现在也不是王朝没有覆灭的时候，我们已经不是毁天灭地的修士，与普通人也没什么区别，不能修得长生，至少要做个遵纪守法的，这关系到家族的百年大计，每一步都不能行差踏错。”

对面波云诡谲，好几家新贵对他们虎视眈眈，他又怎么可能察觉不到？不止一次的说出自己的理由，却没有一个人愿意听他的。

姬晨没再说话转身就走，他不是什么好人，更不是不杀生的圣人，若是按那核心价值观与精神文明的说法，自己更是恶人之中的恶人，是就是那么奇怪，恶魔却不喜欢跟恶魔打堆，恶魔喜欢天使犹如黑夜向往黎明。

邓大强那天说的话还遗留在耳，终究是会被大道所弃，天地不容吗？没有人知道姬晨是以怎样的心情在过着每一天的，他曾经设想水蓝若如上古一般的灵气充沛该多好，逍遥于天地之间，那是何等的自在。

凡人如蝼蚁，修士就该超脱凡尘，与凡人争那狭小的生存空间，是何其的可悲。

他想呐喊想吼叫，这天地的不公，想挣脱这样的枷锁，却是无可奈何，犹如溺水的人眼见着水一点一点的漫过自己的脖子，纵有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