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老一少相见甚欢,说天说地,老道嘴巴一开闸门就一发不可收拾。
“邓战啊!你还是太老沉了些,小娃子就要有小娃子的样子,我孙子就很活泼好动,满脑壳都是求知欲!哪像你这娃子半点活泼气都没有,比老道我还像老头子。”
邓战被勾起了好奇心,和尚戒色的,道士难道不是吗?小观山上的观主听说就没有结婚,练的是童子功,一旦破戒前功尽弃。
“道长,你还有孙儿?”眼神犹如激光扫射,强烈的要把老道每个细胞都要分析一遍似的,老道被看到恼羞成怒。
“劳资有孙子怎么滴?碍谁事了?谁规定老道不能有孙子?小子见事少了吧,咱们道教分为两大派,一为全真,这一派是王重阳祖师创立的全真教,需要严守戒律,对犯戒道士有严厉惩罚,逐出甚至是处死,不然这些都是旧社会的事情,另一派为正一教,可以结婚生娃,连荤腥都不戒。”
说道后者,老道得意洋洋,他要是有尾巴的话,肯定会骄傲的摇来摇去。
邓战早忘了自己的忧愁,也是好奇的很。
“道长,你在观里行走,你肯定知道观主的对吧?听说观主他老人家练的就是童子功,金钟罩铁布衫一点都没有破绽,他肯定就是全真教的了对不?太厉害了!”
老道最不想听别人当着他的面让他师兄了,无关于对错,只是些陈年累月的意难平而以,隐隐的咬着牙。
“厉害个什么东西,那老东西是我同门师弟,我们同一天入门的,什么狗屎的童子功,那是个没人要的老处男而以,说不得现在看老道儿孙绕膝,这人还不知道怎么后悔呢!”
“童子功主要点在于童子,一个七老八十的老妖精也配称童子笑话。”
“无量天尊!师弟你修行倒退了,连嘴巴的孽障你都守不住,贫道觉得你该在观中多盘桓几日,闭关清修,把你那满肚子的肥油,好好的过滤过滤。”
清云子老道手执拂尘广袖宽袍,与清风老道同款的白发你高高的束在头顶,浑身上下气势惊人,仙风道古以自成了气象。
师弟?咋个老观主也叫师弟?俩老道到底哪个才是师弟?邓战从小就深谙不懂就要问这个道理,怎么想的也就这么问出来了。
“道长,你俩到底哪个才是师兄,哪个才是师弟,小子都给你们搞糊涂了。”
老道犹如炸毛的狮子,一发而不可收拾。
“我呸,小子你啥眼神?明眼人一看就看出来了,劳资就是师兄,是不是眼瞎呀!”老道哪里还有半点仙风道骨,简直是原形毕露了。
青云子一甩拂尘,那动作那表情,已然说明了一切,这就是老神仙本仙了,清风老道就是个冒牌货。
清风老道那个气啊!
“凭什么你是师兄?咱们可是同一天同时拜的师,按年岁算起来我还比你大两个小时,就因为你先迈过门槛,师父那老胡同就让你当师兄了,没用的,劳资不承认,你说啥都没有用,劳资才是师兄。”
清风老道开始胡搅蛮缠,说过去忆当年,各种无理取闹,或许是因为动作太大了,那长长的白发隐隐的显现出了黑色,没有什么玄幻色彩,那是假发掉了的前奏。
邓战……
这个清风老道,纠结师兄师弟之间的称呼,简直是不要脸皮,还能洒脱的面对上,世界上居然还有这样的人,自己面对的生活看似波涛汹涌,好像不那么紧迫了,都是无足轻重的人。
在意也可,不在意也可,走进自己的心里,对自己来说,那些人出现的人都是虚妄。
胡搅蛮缠,着实的让人头疼,青云子养气功夫再好,也是搞得头大的很,他说是再不离开,这蠢材师弟怕是要倒地打滚吗?一甩拂尘,衣抉飘飘,犹如腾空而起的仙人。
厚重的观门,缓缓的闭上隔开了世俗与仙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