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能在监视器看得清清楚楚，您又何必违背自己心意呢。”

“哈~”

少年的手指压住顾言笙的脖颈，接着那双微垂的眼扫向苏菲，他的眼底毫无生机，只有死亡一般的冰冷，“你们似乎不太了解我，监视器么？以为我不知道，呵呵。你们怎么能确定那是不是我装出来混淆你们的呢？”

少年的话一句句说出，让苏菲的脸色越来越差，到最后已经面如土色。

他们怎么会料到这从头到尾阿加雷斯都知情。

“还有啊，顾言笙对我而言，最多也就好玩点，我难道会为了她甘愿献出我的心脏？”阿加雷斯收回手指，故作嫌弃地挥了挥手，只是手指尖却在微微颤栗，他实在是厌恶这样的感受。

于是又面不改色地加了一句，看起来是在说他们，又像是在说自己“真是荒谬啊。”

苏菲的脸部表情强行地切换回来，有些扭曲、崩溃，最后化为无能狂怒地咆哮“你竟然装了那么久？！”

阿加雷斯伸出手指一勾，黑气得到了命令后，瞬间将女人吞噬地一干二净，不留一丝痕迹。

安静的手术室里只剩下阿加雷斯和昏迷的顾言笙。

少年冰冷的血眸里忽地闪过些许复杂。

只有没有了别人，他心底的抵触感才少了许多。

他不太想承认，自己对这个女生的感觉。

但身体的反应不会骗人，没有下命令。但那几缕黑气已经自发地进入她的体内，意图将那些断裂的血管和破碎的心脏修复。

还未修复到一半，便被迫停下。他捂住胸口，一丝鲜血从唇瓣溢出。

强行苏醒的反噬和过度地使用力量让阿加雷斯的内在伤上加伤。

再加上禁制，导致他最多只能让顾言笙恢复短暂的意识，但没有心脏的加持，迟早都得死。

所以救还是不救？

没到多久，少女压抑的闷哼悠悠响起，直接打断了他的沉思。

顾言笙艰难地睁开眼，迷迷糊糊间，似乎看到了一个极其熟悉的身影。

她舔了舔干涩的红唇，嗓音喑哑“阿加雷斯，你来了呀~”

少年被她叫的心底一动，还没反应过来，手指就已经下意识地抚上她的眼睛。

冰凉的手指，这个温度，是他。

顾言笙的眼睛眨了眨，在他手心下，睫毛的颤动带来几分麻痒感，她笑得更开心了，“你终于来了呀~”

阿加雷斯只愣了几秒，便也笑道，“我来晚了，小蔷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