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近笑道:“你们只需要奏请此事,我会私下跟官家进言的。”
欧阳修和富弼都是吃惊,林近只是一个六品的散职怎么能说的动官家
但是林近的提议欧阳修和富弼是非常乐见于此的,无论晏殊还是韩琦上位对他们都有好处。
富弼又道:“章相却也不好撼动。”
林近闻言笑了笑,“挑挑他的小毛病就行了,他会自请外调的。”
富弼会意的指着他笑了笑,“你小子蔫坏,我那外甥女嫁给你不知道是对是错。”
欧阳修道:“这样有我在谏院帮忙,促成此事倒也不难,只是不知道要如何改才能解决生员太多的问题。”
林近也明白这事不能一点都不透露给自己这位老师。
“自然是要增加难度,只考诗赋、经贴、墨义、策论,已经难不倒这些举子了。”
欧阳修摇了摇头,“加考其他诸科这不符合科举旧例。”
“这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而且还必须妥善安排好落榜的举子,否则就要生大乱子了。”
欧阳修与富弼也是点头,认为林近适才所言并非危言耸听。
欧阳修提笔写了一封推荐信,让富弼带着林近去找晏殊,为何他不亲自带林近去求见,这就要从多日前那场大雪说起了。
在漫天飞雪的良辰美景饮酒赋诗,是一件很雅致的事情,那日晏殊请欧阳修来家里喝酒赏雪。
欧阳修此时写了一首诗,《晏太尉西园贺雪歌》,其中一句“须怜铁甲冷彻骨,四十余万屯边兵”,这是批评老师晏殊花天酒地罔顾国事。
晏殊读后,说道:“裴度也曾燕客,韩愈也会做文章,但言园林穷胜事,钟鼓乐清时,却不曾恁地作闹。”
晏殊的意思是说当年韩愈擅长文章,赴裴度的聚会,也最多只说‘园林穷胜事,钟鼓乐清时’,你对于自己的老师怎么能这般恶语相向。
晏殊最近还指着韩愈的画像对客人说过:“此貌大类欧阳修,安知修非愈之后也,吾重修文章,不重他为人。”
不重他为人!!!欧阳修自然不好再登老师的家门。
林近也有所耳闻,他觉得自己这个老师就是个耿直y,这种话也说的。
此番去见晏殊免不了费一番口舌,给老师做做说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