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修问道“彦国知道此人?此子到底是何人,竟出如此狂妄之言”
富弼回道“前些时日偶然得知此人,便差人查了一查,后又与其见了一面”
富弼叹道“当日我竟然跟一个毛头小子争的面红耳赤,险些失了体统”
欧阳修听闻道“彦国,你可知我那小女与这林致远乃同一书院读书”说完将雁丘词递给了富弼,又将词的来历细说了一遍
富弼看完倒是不觉得意外,说道“此子虽有才华,却玩世不恭”
欧阳修点点头说道“我那小女也是如此说,此子妙语连珠,却只是为了写出话本跟同窗换些午间点心”
“倒是他能做出的事,能为卖铁笔写诗,为不去书院写了一首词,再为话本写一首词也就不稀奇了,而为点心写话本也就不离谱了”富弼倒是认可。
欧阳修摇摇头道“修自问阅人无数,却有些看不透此人了”
富弼说道“永叔看看这首词”富弼拿出自己抄写的临江仙放在欧阳修面前。
富弼又一叹气道“奈何此子这一句,天不生吾林致远,诗坛万古如长夜,将全天下读书人得罪了个干净”
欧阳修读道“滚滚长江东逝水,浪花淘尽英雄。是非成败转头空。青山依旧在,几度夕阳红。白发渔樵江渚上,惯看秋月春风。一壶浊酒喜相逢。古今多少事,都付笑谈中。”
欧阳修读完临江路说道“词倒是写的异常发人深思,不像一个年轻人,为何行事又如此莽撞”
富弼闻言道“此子目光如炬,洞察世事,故而才行这玩世不恭之举罢了,观此子昨日言行貌似还是不甚在意科举仕途,去书院读书也是碍于其家嫂的逼迫”
欧阳倩并没有离开而是躲在门外听着欧阳修和富弼的谈话,听到欧阳修读到临江仙的词句捂着小嘴满眼惊讶之色。
富弼又叹道“此子曾言何为强国,强国为伤吾一子民者,灭汝一国之民。”
欧阳修闻言面色一凛,欧阳倩门外听到也是娇躯一颤。
富弼见欧阳修不悦接着说道“我亦说此有违圣人之道,他说非我族类,其心必异。又说,是可忍孰不可忍,忍无可忍则无须再忍”
欧阳修面色稍缓道“竟是想代圣人言吗?”
富弼一笑道“永叔此言差矣,此本就是圣人之言”
欧阳修点点头说道“观此子言,戾气颇重”
富弼摇头道“永叔莫非不知此子父兄之死”
欧阳修闻言笑了笑道“倒是把此事忘了”
富弼询问道“不知永叔意下如何?”
欧阳修闻言道“彦国之意我自是知晓,却要见过其人再作打算”
林近那句话可谓一石激起千层浪,富弼来找欧阳修就是想让林近拜在欧阳修门下,有个当世大文豪当老师,可以把影响降到最低。 这话欧阳修说的,林近说不得。也正是欧阳倩当时恼火的原因,我父亲当世公认的文学大家都不敢说这话,你林近何德何能如此大言不惭。
这话放在前世就是一句装逼的话,但是在此时没有一个文学大佬罩着,林近走仕途将寸步难行。
富弼见欧阳修倒是没有拒绝的意思,只是说见过再说,便告辞离去了。欧阳倩转过房门近来说道“父亲那首词需还给我了”
欧阳修知自家女儿喜好诗词并不在意的道“取走便是”
欧阳倩闻言上前几步取走自己那份顺带把写着临江仙的纸也拿了起来。
欧阳修见此只是摇摇头没有说话。
“父亲,富大人来找你所为何事”欧阳倩忍不住还是问了一句,想确定一下心中猜测。
“彦国是惜才了,想让我保那林近一保”欧阳修给欧阳倩解惑道。
“此事却因女儿多嘴给林家二郎召祸了,林家二郎平时只是给同窗说书的时候喜欢自吹自擂,这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