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大人。我要是没记错据说前几天您付家仓库发生大火,烧了不少东西。”谢瑶光捻扇遮面,凤目一弯透了几分凌厉与不屑。“难道哪些绸缎没有受损?”
“自然是没有的……再说谢小姐不妨打听打听我付家做生意素来诚信。”冷睨一眼谢瑶光,付书谷心中的不快不再掩饰大方呈于面上。
抚过扇尾流苏。扬眸轻笑谢瑶光语气里呷了七分厌恶。“那感情好。既然定王殿下和户部尚书都在城中咱们不如请他们来评评理!”
付书谷琢磨着谢瑶光到底是涉世未深,竟然不知官场水深。自己头上有寿王顶着,即便是定王和户部尚书有什么想法也得顾忌一下寿王。又哪里会轻易帮她,约莫这次只能吃亏带着这些烂布回去。
一眼洞悉他心中所想,谢瑶光眼中的轻蔑之色渐重遂蔓延至唇角。寿王可不是什么仁义主子,你有价值的时候对你究竟利用,到了会损伤到他利益的地步还是尽早舍弃为妙。
毕竟寿王十分爱惜他那一身光鲜亮丽的羽毛。
“老爷!不好了定王殿下和户部尚书夏大人来刺史府了指名要您赶快过去。”
听到付府家丁的声音,谢瑶光笑了笑敛眸把玩起手中的团扇。
不明所以的付书谷虽觉此事奇怪仍旧是令人赶紧回去。至于谢瑶光也不耽搁命卓靖安排人抬了箱子前往刺史府。
刺史府内叶临宸和夏辅已经等候多时,这会子瞧见谢瑶光和付书谷一块来了,略微相视一眼。
付书谷察觉到府内气氛不对遂正色踏入厅内恭敬行礼,而谢瑶光只是象征性的盈盈一拜,在叶临宸目光注视下悄然退至一旁。
“定王殿下!此女胆大妄为竟然敢诬告朝廷命官,实属可恶!微臣以为应当严惩不贷!”
“嘿,付刺史这事不着急。谢小姐财大气粗肯定不差这些钱而且她又是寿王殿下身边的红人,你们俩一家人不打紧的”夏辅笑眯眯睨了一眸付书谷,沉声道:“你跟该考虑的是如何解决其他事情。”
付书谷倏忽一愣看了眼神色疏莫的谢瑶光,心中疑惑渐重。这谢瑶光居然还是寿王身边的人?
“把人都带上来。”
皇甫凌将人领进来之前。叶临宸看着夏辅把农人写得状书还有自己写得折子,面上露了冷意,“刺史大人不妨看看这上面写得东西。”
“殿下这是什么意思?微臣可是有罪?”
见叶临宸不语,只能十分不情愿都翻开折子。此刻皇甫凌也恰好领着几名衣着干净的农人入内,给堂内诸人见过礼后退至一旁,垂首不语。
“殿下!这些农人完全是在诬告微臣!微臣从未做过这等事情!”付书谷扫过叶临宸面上又移目至那几位农人身上,撩衣折膝跪地朗声道:“况且他们本就是豪绅家的佃户,您难道不知道?而且微臣为官多年深知朝廷律法又如何敢做出官商勾结之事,还请殿下秉公办事还微臣公道。”
掷地有声的话说完,付书谷顷刻垂首。但是如何也瞧不出来他身上的恭敬和被诬陷的懊恼,反倒是得意之色渐重。
“公不公道,还轮不到你来说。”叶临宸抬眸扫了眼年纪稍涨的农人示意他出来说话。
因着叶临宸允诺在前,那农人也不惧怕将自己所知事情合盘脱出。在他说话间付书谷神色不断变化,最终笼上一片阴郁。
“付刺史,你还有什么要同本王说!”叶临宸敛目斥责道,“言辞凿凿的事情,付刺史还是要为自己辩驳么?”
付书谷思虑少顷伏地叩拜,“微臣不敢!只是望殿下不要听了这等刁民片面之词,您应当知道这些年微臣的政绩在吏部也是口碑尚可,就连陛下也对微臣赞赏有加。殿下若是不信,大可上书朝廷请皇上定夺!”
闻言叶临宸不由拧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