奔走在殿外廊道上的叶临宸步伐极快,面上更是焦急无比。原本他在宫中召集众人议事,今日值守的侍卫考虑到他正在议事说什么也不肯放张恪派了传信的人进去。
等他知晓的时候谢瑶光已经入宫许久,若不是青檀冒死闯进东宫跪在门口高喊此事,他根本就不知道谢瑶光会被父皇突然召见的消息。同黎倓和陆令山商量过后,尤他先行入宫确定情况。其他人则迅速调配东宫府兵以及京畿营将士随时准备入宫营救。
眼见着内殿门近在眼前,叶临宸深吸一起敛去了面上异样情绪大步踏入殿内折膝跪拜厉帝。
看了看跪在地上的新任储君又看了眼一旁面色苍白的谢瑶光,厉帝眼中厉色渐掩。
“太子,你怎么来了?”厉帝神色温和地看向叶临宸摆摆手,示意叶临宸起身。
“不是父皇召见儿臣么?”叶临宸起身后偏首瞧了眼站在一旁垂着首的谢瑶光,见她安然无虞方才送了口气,“不知道父皇这么着急找儿臣有什么事。”
话落耳际厉帝一愣当即转头瞧向一旁神色恭敬地张恪,又看了眼谢瑶光眼底滑过一丝厉色。
深吸一口气后历帝唇际微勾,“朕召见你是因为朕近日得了一封密报,上面说这谢瑶光就是当年顾家那个逃脱的余孽顾长歌。对了朕还想让你见一个人,张恪。”
听得历帝的话之后张恪朗声喊了句宣。顷刻间偏殿大门打了开来在里面走出来一个戴着枷锁的中年男子随之出来的是一身重甲的刀斧手。闻声谢瑶光抬首看向那人出来的方向,看到那明晃晃已经出鞘的利刃时忽然明白过来为何刚刚自己会听见刀剑出鞘的声音,只怕从自己入宫的那一瞬间开始历帝就没有想过让自己活着出去的意思。
就算历帝不亲自动手只怕这埋伏在两边的神策军都会一涌而出,将她斩于刀下。想到这里谢瑶光移目看向站在自己不远处的叶临宸,眼中流露出一丝无奈情绪。
“罪臣吴钩台副台首闻人苑叩见陛下。”身负枷锁的中年男子折膝跪地喊道。
扫量一眼跪在地上的人叶临宸不免有些疑惑,语气微沉,“父皇,您好端端的召见这些个逆党做什么?”
“谁是逆党还未有定数呢。想来陛下也看见了祁大人和容氏给您的密信吧?”说着闻人苑神色古怪地看了眼一旁已经恢复了一脸淡漠的谢瑶光,“此人就是当年一案中侥幸逃脱的顾家嫡女顾长歌!”
虽然一早就知道谢瑶光的身份但是为了引起不必要的麻烦,叶临宸神色诧异地看了眼谢瑶光又看向跪在地上的闻人苑嗤笑一声,“父皇,您难道要仅凭这等逆贼的胡言乱语就相信谢小姐是顾长歌么?您是见过长歌的,她是什么模样您难道不知道么。”
“太子殿下,时至今日你难道还不肯承认谢瑶光就是顾长歌么?若她不是顾长歌的话在当时那个情况下明明前太子和寿王才是最有实力的,可是她偏偏选择了你当时最没可能的人。”闻人苑忍不住怒吼道。
“呵,看来闻人苑你是认死了我就是顾长歌么?唉,那你有何证据证明呢?空口无凭仅凭两个逆贼留下来的书信就断定一个人有没有罪,你们吴钩台原来是这样定罪的?难怪会有那么多冤死的人。”谢瑶光抬眸哂笑一声,“至于我为何选择太子殿下嘛……实不相瞒我觉得太子殿下生得比他们俩好看些。再说了选择一个最没希望的人岂不是更能证明我的能力?”
听着殿中两人的争辩,厉帝面上疑惑渐重。目光落在闻人苑身上沉声道:“你有何证据证明谢瑶光就是顾长歌。”
“祁台首说过他当年奉命追杀顾长歌的时候为了以防万一,特意给顾长歌下了吴钩台的秘药冰髓毒,台中书籍记载此药一旦入骨便会迅速侵入五脏六腑就算是拔毒也不能拔干净,中毒者身体虚弱不说并且脉象也会和常人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