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嫣儿。”
“老人家认识?”
“谈不上认识,只是她常常满大街卖花。”老妇人推开怀玉,“你去路上随便找一个人问吧,老妇人我久不出门,已经分不清东西南北了。”
这
这都什么人呀?
柳和段沁沁是真被气着了,她们走到怀玉身边,眼睁睁看着妇人将正房的屋门关上。
“她?”
怀玉迎上二人急切的面孔“我们走吧。”
“这妇人着实可恶,不愿开门就不开嘛,既然开了门,平白无故的,给我们甩什么脸?”
“就是!真是气死我了。”
段沁沁和柳站在怀玉左右两侧,一人一句不停地抱怨。
“也就怀玉你脾气好,能受得了这份气,我看着都觉得委屈。要是换了一个人,还不早就气走了。”
“不气走,总的给她点颜色看看。”
怀玉好笑地制止了她们“人家毕竟是个老人家,你们想怎么给她颜色看?”
“不能因为年纪大就为老不尊呀。”
“我们不过是叩门问句话而已,这下好了,话没问到,反而白白给她打了一桶水。”
到这,段沁沁笑起来,爱怜地捏了捏怀玉的脸颊“我怀玉,我知道你力气大,可有力气也不是用在这地方的嘛。”
怀玉避开她,歪头道“你怎么知道我们没问到话?”
“嗯?”
问到了吗?
怀玉摇头给慢慢给二人讲道
“那妇人在听到柳姐姐拍门的时候,嘴里‘谁呀大中午的,还让不让人消停了’,可以想象,是因为早上杨都尉他们一行就已经去问过她了,以至于她心存了气,不愿给我们开门。”
“这有什么好气的,不就是官兵去问个话吗?”
段沁沁也道“而且还是杨都尉亲自去问的,这些日子,杨都尉手下的兵在百姓心目中可是十分伟岸的存在呢。”
“这就是问题所在了。”
怀玉思索着,自己虽不是尽人皆知,但如今这安庆城内,不知道她的人也屈指可数了。饶是怀玉有意隐瞒,但这个老人话里行间,分明是知道自己的身份的。
可她却依然一副油盐不进的样子。
或者,正是因为知道自己的身份,所以才面露不善?
段沁沁打断了怀玉的思索“所以你刚刚,我们问出了什么?”
“最起码,这个妇人知道隔壁的主人是谁,但她不愿实话。”
“何以见得?”
怀玉不答反问“你知道那栋宅院的主人是谁吗?立刻回答!”
“不知道。”
“你看,一般人情急之下回答这种问题的时候,不假思索地就脱口而出了。可那位妇人在听到我的问题的时候,眼神躲闪,反而问我‘我怎么会知道隔壁住的是谁’,这是最明显也是最容易的撒谎。”
“这样啊”
段沁沁和柳所有所思。
“那她为什么要撒谎呢?”
怀玉也十分不解,这事真是越来越让人看不懂了。
本以为只是一桩简单的谋杀,没想到扯出这么多事情来。
“我们先去找找那个卖花姑娘吧。”
那个姑娘机灵着呢,昨日遇到她,绝对不是偶然,怀玉心想,去看看能不能问出点什么。
安庆的乌衣巷是一条长长的石板巷子,两旁住满了许多人家,作为东城和西城的分界,乌衣巷既不十分繁华,也不十分落后,处于中间地带。
随便问了一个路人,路裙是十分热情地给她们指了路,待怀玉三人感谢离去之后,那路人后知后觉地认出来方才问自己路的人竟然是顾家军顾姑娘。
他呆若木鸡地站在原地看着怀玉她们的背影,讷讷道“顾姑娘可真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