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玉走上前来,对李员外道“李员外且莫激动,你再仔细看看他,你确定他就是你口中的凶手?”
李员外冷哼了一声“他就算是化成灰,我也能记得。”
“那你倒是给我说说,我何时何地见过你,何时何地用何种方式杀了你女儿?”
“你自己做下的事情,反倒要让老夫来提醒你?这世道什么道理?”
“我”
杨桓策正要发怒,被怀玉抬手制止,怀玉耐着性子“李员外,我的人我最是清楚,他绝不对做出杀害令嫒这等残忍之事,但你这般言辞旦旦,却由不得我不重视。”
“顾姑娘倒是通情达理。”李员外冷冷道。
怀玉也不在意,只继续道“今日赵世子也在这里,你一口咬定是杨都尉杀了你的女儿,可有证据,可有证人?若你能说得出个一二三来,证明凶手确实是杨都尉,我顾怀玉绝不姑息。”
那边坐着的赵宴轻笑了一声“李守规啊李守规,人说‘眼见为实,耳听为虚’,依我看,眼见却也不一定为实,你老人家可别老眼昏花,看走了眼,平白诬陷了好人。”
怀玉无奈地摇了摇头,这个赵宴的气还没消呢。
李员外闻言,脸上的笃定也消了不少,他细细地端量了杨桓策片刻,最终道“老夫虽年迈,却还没有到老眼昏花的地步。”
“奶奶的!”杨桓策急得爆了粗口,“我都不知道我何时见过你,更不认识你那两个女儿,我就算是吃了熊心豹子胆,敢去杀平民百姓,但我也犯不着去杀两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啊!”
见杨桓策的疑惑不似作假,李员外这会儿心底的坚信又松了一分,他叹息一声“既如此,老夫就将老夫知道的事一一道来,听完之后,顾姑娘和世子尽可做出判断。”
怀玉坐直了身子,赵宴微微移了移,杨桓策更是竖起了耳朵,准备听他究竟能说出什么来。
李员外回忆着“那是三月初一,惠风和畅,安庆城外热火朝天,都是下地春耕的百姓,老夫想着女儿们拘在家里久了,遂想着带她们去城外的安和寺上上香,顺便也当出门散散心。”
“途径城外大片良田之时,小女于轿中往外偷看,正见到了埋头锄草的杨都尉,也是小女年幼,一颗芳心就此落在了他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