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的时间太长,很有可能会窒息。
君彦卿猛然咳嗽起来,他的身体本来就不好,这里空气又很不通畅,所以很快就有了反应。即便刚刚找到先祖的坟茔,即便他想多待一会儿以尽孝道,却也明白此地不宜长留,否则只怕百死莫赎,违背了先祖的遗愿。
许是看出了他眼中的不舍,凤九走到墓碑旁,本想抓一把土带出去给他留个念想,却意外的发现那把古剑下面有一块虎皮,外观很像上次司马瑜进贡的那块,凤九眼前一亮,莫非是兵力布防图?
君彦卿似乎看出了她眼中的疑惑,上前仔细的查看了一翻,点头道,“阿九猜的没错,这块正是江湖上寻找多年的兵力布防图。”
“那......”
“既然是先祖的遗物,那就留在这里陪他吧。”
“或许先祖并不是这样想的,既然他把平生最在乎的两样东西摆在墓碑旁,而不是藏在某个别人永远发现不了的地方,也许他已经算准了会有今天。先祖聪明一世,定然是想把他最在意的两样东西传给聪明人,这个人不论是你或是别人,只要能顺利通过他的重重考验,就说明资质非浅,你说呢?”
从小木屋到密室再到坟冢,或者从一开始走进这片丛林就该算起,想想这期间的经历,还真不是一般人能够经受的起的。
君彦卿掀了掀唇角,眼神温柔地看着她,“说起来这全是王妃的功劳,或许冥冥之中早有注定我们会成为夫妻。”
凤九直接忽略他的眼神,“那你来拔剑吧。”
“难道王妃忘了吗?你的名字可是刻在璟王府的族谱上的,我们之间谁拔剑又有什么区别呢?”
‘王妃’两个字他说的尤其着重,凤九不想看他,总觉得今天晚上的突然相见,两人之间的感觉怪怪的。既然如此,她拔就是了,再说那把剑一看就知道是由玄铁锻造而成,重量并非普通的刀剑可比,说不定某人还拔不起来呢!
看着她不断变化的表情,君彦卿就已经大概猜到了她在想什么,摸了摸鼻子,最后只是化成一道无声的浅笑。
凤九走上前,先是恭敬地行了一礼,然后才伸手握住剑柄,触剑的那一刻,周身简直如遭雷击,耳边仿佛传来战场上不绝于耳的撕杀声以及君屹城站在城楼上说出的那句流传至今的豪迈壮言:天下君王,舍我其谁!
一刹那,拔剑而起,凤九用力一挥,一道强烈的煞气直击墙面,原本密不透风的密室突然之间裂了一道口子,再然后整面墙壁应声而落,紧随而来的是一股强烈的空气直逼密室,许是因为这里常年密闭才能保存完好,空气进来的一瞬间,原本完好无损的墓碑突然之间化为灰烬,就连坟冢上的泥土也被吹的烟消云散,而裹露在外的地面上并没有意料中的白骨。
或许年代已久和泥土融为了一体?又或者这里根本就不是君屹城真正的墓穴?
但不管是哪一种原因,四周不停颤动的墙面告诉他们,已无暇顾忌这些。两人对视一眼,迅速朝出口而去。
......
从天黑一直等到天亮,这期间无数的黑衣人冲进丛林,原本心情就不怎么美妙的卓家二公子,就像突然之间找到了乐子一样,命黑骑营的弓箭手不许将他们射死,他还要留着慢慢玩儿,否则这漫漫长夜岂不是要辜负?
于是,原本已经寂静下来的丛林,再一次响起了令人后怕的狼嚎声。直到安插在护城河边一带的暗卫派人来报,说王爷和王妃已经平安回府,卓尘风才暗暗松了一口气,甩了一下飘逸的乌发说本公子累了,要回去休息,你们继续玩儿,那帮早已经被折磨的不成样的黑衣人才如愿地闭上了眼睛。
“王妃,王爷请您去一趟书房。”五日后的一个早上,藤春阁的门外传来秦煜毕恭毕敬的声音。
珠儿簪完最后一支发簪,拍手赞道,“哇哦,王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