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放在谁身上谁郁闷,要是随便说几句就能劝好的话,恐怕凤灵早被赵氏哄笑了。所以,其实她也不指望能帮上凤灵什么忙,惠贵妃遣她们离开,恐怕一来是嫌两位侧妃哭丧着脸有辱萧王府的门面,二来只怕是看见她心里不舒服吧,毕竟当初要死要活娶凤灵的人是君莫萧,她凤九可没半点错。
正想着要不要和妍姐儿一起去前厅,一道声音突然从背后响起,“凤九,你站住!”
凤九转身看向来人,只见佳乐郡主两手背在身后,正抬着下巴凝视她,凤九微微挑眉,这丫头年龄不大胆子倒是不小,要是生在现代早就不知道被人套多少次麻袋了。
“郡主。”
佳乐郡主傲慢地围着她转了两圈,才不屑地说道,“我听表哥说刚才你送了一个定情信物给魏玄墨,是这样吗?”
她表哥?司马瑜吗?这家伙真是欠抽,他到底哪只眼睛看见那是定情信物了?
“陵王恐怕是误会了吧,前阵子凤九受了魏世子的恩,咱们王爷们说来而不往非礼也,所以特意让人挑了件摆件让我送给魏世子,没想到竟让陵王误会至此,看来是凤九失了分寸。”
咱们王爷?璟王什么时候变成她们家的了?还要不要脸?害不害臊?
“哼!凤九,你不必这样遮遮掩掩,这种事情既然有人传出来,就算不是真的也是真的,魏玄墨向来不与人交好,连句话都不会多说一句,他能受什么恩给你?除非你俩私交深厚,否则那个冷血的家伙会在意你的死活?”再说,一个质子而已,能有什么值得璟王回礼道谢的?
这样毫无根据的推断,简直让人哭笑不得,看了一眼空寂的花园,凤九淡笑道,“郡主生在中原,难道没听说过什么叫做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吗?还是说郡主在北狄生活了几年就忘了咱们老祖宗留下来的传统美德?我想以郡主的智商恐怕无法理解什么叫做纯粹的友情吧,既然不理解,想必多说无益,我还事,就不陪郡主闲聊了,告辞。”
“凤九,你,你”佳乐郡主就像吃了苍蝇一样,一口怒气咽不下去也吐不出来,她怎么也不敢相信平日里那个所谓端庄婉约的女子竟然会用这样的语气跟她说话,简直岂有此理!
刚走两步,凤九又转过身来,浅笑艳艳地说道,“哦对了,麻烦郡主替我转告陵王,莫须有的事情最好不要乱说,否则我不敢保证他以后还能不能说话。”
好大的口气!竟敢威胁她!佳乐郡主恼怒地指着凤九潇洒离开的背影咆哮道,“凤九,你这个狠毒的女人,璟王要是知道你这么阴狠毒辣,一定不会娶你的!”
凤九耸耸肩,连个眼神都懒的给她,小孩子从小骄生惯养,就是欠收拾。
巳时三刻,良辰吉时,许是因为今天参加婚礼的人身份比较特殊,因此前来观礼的宾客足有数百人之多。凤九和董清妍到永新殿的时候,新娘已经在两个媒婆的搀扶下跨过了第七七四十九道火盆,和新郎一前一后朝正殿而去。
君莫萧一身正红色新郎喜袍走在前面,虽然不是第一次见他,但是在凤九的印象里,这个家伙似乎无论何时都紧绷着一张脸,好像别人欠他几百两银子似的,即便今天是他的大喜之日,也始终摆着一副哭丧的表情,也不知道凤灵和董倩雅,以及传说中京城一半的少女们为什么会把他当成如意郎君。
不过,不管君莫萧摆出一副什么样的死人脸,大家心里还是知道一些的,但是最令人感到奇怪的是走在君莫萧身后同样穿着正红色龙凤呈祥嫁衣的语落公主,竟然是由两位媒婆扶着走的,说是扶着走其实用拖字恐怕更合适一些。因为语落公主虽是女儿之身,从小娇声惯养,就算头上戴着盖头不方便行走,但是南疆民风虽然不似北狄那般彪悍,但比起大禹那可是强太多,而语落公主身为南疆王最宠爱的公主,据说从小刀箭不离身,南疆王还特意给她请了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