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何要来我家咄咄逼人?”高生再次问谢青鹤。
云朝将他上下看了好几眼,问道“你这样理直气壮、安之若素,是真的觉得自己洪福齐天、绝对不会死掉么?”
高生露出一个神秘的微笑。
不等他说话,云朝砰地一拳砸在他脸上,皱眉道“嬉皮笑脸作甚?”
云朝出手时收了九分力,这一拳还是把高生揍了个满脸开花,声都不及出,直挺挺倒了下去。
这一拳也惊动了正在跟伏传交手的胡钟钟,她仓促虚晃一招,矫步突至高生之前,对云朝怒目圆睁“不许伤我夫君!”她说话的嗓音说不出的娇嫩软糯,就像是残春朝露里的初生野花。
话音刚落,云朝就翻身落在她的背后,一把将倒在地上的高生拖到了远处。
胡钟钟待要追,伏传的长枪恰好抵住了她的咽喉“你好好说话,我那位兄长可不大喜欢你的丈夫。”
此前谁都不知道这一对男女的关系如何,胡钟钟护夫实紧,就是主动交出了自己的要害。
现在云朝已经把高生捏在手里,胡钟钟也打不过拦路的伏传,只得恨恨一跺脚“好。我把皮给你,不要伤我夫君!”她手里还握着两枚峨眉刺,二话不说将尖刺扎入侧颈,刷地拉出一道口子。
伏传吃惊之下,连忙喝止“你住手!”
胡钟钟已经用手去抓自己的皮,似乎真想把自己活剥出来,闻言还挺生气“你要反悔?!你们不就是想要我的皮吗?我给你们还不成么?”
“我不要你的皮。”伏传实在看不下去,一枪挑飞了胡钟钟手中的峨眉刺。
胡钟钟更加意外“你……”她一直认为伏传的功夫与她相差无几,哪晓得伏传居然能这么轻易地夺走她的武器。
“你先回答我的问题。你是什么东西?”伏传问。
这个问题似乎很冒犯胡钟钟,她不大高兴地吸了一口气,才不甘愿地说“我是狐狸。就是你们拿来缝衣裳、做围脖的狐狸。你现在是不是很想要我的皮了?”
这妖妇在皮子的事上绕不开了。伏传心念一动,问道“谁告诉你,我们想要你的皮?”
胡钟钟想了想,略带狐疑地回头看了尚在昏迷的高生一眼,又看被谢青鹤抱在臂弯里的小黑豹,反问道“你们……真不想要我的皮?”
“你见到世上有人穿戴狐皮不假。那你可曾见到有人穿戴人皮?”伏传反问道。
胡钟钟愕然道“可我、我就是狐狸。”
“你不说你是狐狸,谁知道你是狐狸?我和大师兄都看不出来。”伏传说。
胡钟钟竟怔住了。
缓了片刻之后,她才小心翼翼地问伏传“你真的不知道我是狐狸吗?”不等伏传回答,她又缩起脖子,喃喃自语,“对啊,他如果知道我是狐狸,缘何再问我是什么东西?”
“你现在知道我是狐狸了,也不要我的皮么?”胡钟钟又问。
“不要。”伏传手指高生,“是不是他告诉你,有人要你的皮?”
胡钟钟抿嘴显出一丝倔强“人乃万物之灵长,狐狸被人哄了,也不算很丢脸。”
伏传和她说了几句话之后,越发觉得情势不对,不禁问道“你几岁了?”
胡钟钟仰起头来,举起她还带着鲜血的纤纤玉指,老气横秋地说“五岁!”
哪怕伏传已经有了些联想,猛然得到这个答案,还是如遭雷击!他刚才可是看见高生和胡钟钟光溜溜抱在一起从天上掉下来的辣眼模样,胡钟钟与阿寿还有十二分地不同——她浑身上下没有半点兽形,与常人无异,这就让伏传非常地难以接受。
“他知道你只有五岁?!”伏传怒问道。
“你的问题怎么总是东拉西扯?我是狐狸,今年五岁,小时候在城外林子里住。三年前,我娘突然不见了,我来城里找她,遇见了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