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
刚踏进院内,回应他的是客厅内孟言卿的声音,只是声音有些奇怪。
就像是从鼻子里发出的。
若是一个有经验的男人,此刻应该知道女人用鼻子里发出来的声音,是种什么样的声音。
可惜张阿伟并不是有经验的男人。
于是他走了进去。
客厅内,一袭艳红长裙的孟言卿坐在桌前认真的刺绣。
她的脸很红,带着几分慌乱,捏在手里的针也是无意识的在布料上戳着,秀美的脖颈内点染着香汗。
张阿伟并未察觉到女人的异常。
ii
不过他看到了桌子上的一把刀——一把明晃晃的鲨齿巨刀,是陈牧随身佩戴的刀。
“班头来了吗?”张阿伟有些诧异。
“嗯。”
孟言卿轻点螓首。
张阿伟环视了一圈,并未发现陈牧的身影,疑惑道“班头他人呢?”
孟言卿贝齿用力咬着下唇,下意识将裙摆往外拉了拉,刻意压低了些嗓音“他……出去了……”
“哦。”
张阿伟不疑有他。
孟言卿手背抵着樱唇,声音带着些许柔媚“小伟,你去……去城南那边的文家肉铺……买……两斤牛肉回来。”
“啊?要那么远啊。”ii
张阿伟一脸苦色,坐在椅子上说道。“我有些事想先问问——”
“去!”
美妇突然拍了下桌子,吓得张阿伟一个机灵站起来。
见孟言卿一双水色的眸子里透着厉色,玉手掰住桌沿,张阿伟顾不上疑虑,连忙点头“好,好,我马上去。”
说完,麻溜跑出门。
刚离开大厅,正巧遇到了雪裙飘飘的白纤羽。
望着神色惶匆的张阿伟,白纤羽弯月般的眉微微蹙起“怎么了?神色匆匆的,出什么案子了吗?”
“没事啊,我去买两斤肉。”
张阿伟随口应了一声,便擦肩而过。
“站住!”ii
白纤羽喊住他。
望着凤目迸出冷芒的女人,张阿伟莫名一个哆嗦。
想起之前被迫签订不平等条约的那悲催一幕。
他壮起胆子厉声道“我阿伟是个顶天立地、噙齿戴发男子汉,不是那等败坏风俗之人,嫂嫂休要这般,倘有些风吹草动,阿伟眼里认的是嫂嫂,拳头却不认的是嫂嫂!再来休要恁地!”
白纤羽额头布下黑线,冷声问道“最近你是不是一直在教坊司?”
张阿伟木讷点头“是啊。”
白纤羽降唇儿微微勾起,柔声道“交给你个任务,这几天好好敲打那些姑娘,别见了夫君就贴上去,谁若是敢勾搭我夫君,你就给她一个教训,至于如何教训,看你自己。”ii
“这不太好吧。”张阿伟一脸为难。
就班头那魅力,有哪个女人能顶得住啊,这几天就有不少教坊司美人在朝他打听陈牧。
“有问题?”
白纤羽眯起妩媚的眸子,透出寒意。
“没、没……”张阿伟摇头如拨浪鼓似的,用力拍着胸膛,“嫂子放心,我一定完成任务。”
白纤羽满意的点了点玉首,收回抵在对方脖子里的菜刀。
张阿伟擦着冷汗。
出门都带把菜刀,这是什么操作啊,越漂亮的女人越危险。
张阿伟离开后,白纤羽进入客厅。
“孟姐姐……”
美目望去,此刻的孟言卿香唇轻含胭脂,红艳欲滴,一双妙目婉若春水,说不出的娇艳勾人ii
白纤羽有些奇怪“孟姐姐生病了吗?”
在看到白纤羽后,孟言卿原本俏脸一片苍白,欲要起身,可身子刚起瞬间又瘫坐回去,唇瓣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