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冥王手指快速敲打着桌子,脸上依旧带着笑,但笑容里已经没有了笑意。
“行了,我要说正事了。”
陈牧淡淡道。
薛采青却似乎上瘾了一般,盯着阴冥王“是曾经某个女人伤害过你?或者抛弃过你?这个女人是谁?是你娘亲?让你这么的恨——”ii
嘭!
木桌炸开分成两半。
桌上的茶水飞溅而出,薛采青的头发、衣衫以及睫毛上全部落了茶水。
残影闪过。
阴冥王一把将薛采青按在墙壁上。
纤细修长的五指死死掐住对方的皙白脖颈,像是铁钳似的,眼神里满是冰——包裹着血腥杀意的冰!
屋子里死寂无声,甚至连呼吸声都听不见。
包括薛采青的。
面对生死,她剩余的依旧是平静。
“愤怒是人情绪最直观的表达方式,不是吗?”薛采青能从对方冷酷的眸子里感知到死亡的信息,但还是没有软化言语。
ii
阴冥王手指缓缓用力。
女人感受到了强烈的窒息感。
陈牧握住鲨齿刀。
阴冥王伸手要去摘女人的面纱,但手指触碰到面纱的刹那,她还是放下了“你不适合当妓女。”
丢下这句很冷很讽刺的话,阴冥王转身走出了屋子。
薛采青瘫跪在地上不住的咳嗽。
眼里却带着得意的笑。
咳嗽了好一阵子,薛采青挥手让进来的丫鬟出去,起身走到陈牧面前坐下“不好意思,让你朋友生气了。”
“是我的错,我不该带她来,我以为她真的和你一样。”
陈牧苦笑。
桌子已经被毁了。ii
薛采青将旁边备用的茶壶拿过来,用缺了口的茶杯倒上水液,递给陈牧柔声说道“世上每一个人都是独一无二,没有谁跟谁是一样的。”
陈牧手指轻轻刮着茶杯尖锐的缺口,看着她“我找你主要问点事情。”
“问吧。”
“雪艳双姝知道吧。”
“知道,曾经霁月楼的头牌,后来嫁给了令狐先生。”薛采青轻轻点头。
“雪怡姑娘爱琴,对吧。”
“对。”
“爱到了什么程度。”
“琴就是她的生命。”薛采青微微一笑,虽然陈牧看不到面纱下的笑容。“就像香君是我的生命。”
陈牧坐直身子再问“会把自己的琴借给别人吗,不太熟悉的人?”ii
“不会。”
“如果琴很多呢?”
“更不会。”薛采青语气笃定。“将一种乐器爱到了骨子里,她的每一件乐器便是自己的孩子,不会轻易去借的。”
陈牧点了点头,问到了重点“我让她弹一首曲子,不让她调音,她会弹吗?”
“不会。”
“为什么?”
“你爱你的夫人吗?”薛采青反问。
陈牧笑道“当然。”
薛采青眼眸眯起成月牙儿“你跟你夫人行房的时候,她如果身子不舒服,你会强行跟她行房吗?”
“不会。”
陈牧摇头,随即轻吐了浊气,“我明白了,多谢你的解惑。”ii
陈牧站起身子,将茶杯放在对方手里,笑道“下次我带礼物来见你,咱们说点情话,不搞这么严肃。”
“很期待你的礼物,但不期待你的情话。”薛采青说话很直接。
“知道了。”
陈牧挥了挥手,走向门口。
薛采青忽然问道“所以……她弹了吗?”
女人终究还是摆脱不了好奇心。
陈牧脚步一顿,淡淡道“弹了,而且弹的很不错。”
薛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