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看着面前几个五大三粗的捕快。
妇女抹着眼泪在争辩着什么,眼眶通红。
“怎么回事。”
陈牧走过去询问。
那几个衙役见是陈牧,连忙行礼“大人。”
一名衙役低声道“这个妇人是茏州同庆县人,是来找她丈夫的,府衙那边没人管,就跑来这里闹。”
“找她丈夫?”陈牧莫名其妙。
衙役苦笑“她丈夫姓严,前几日来京城赶考,原本两人约好了地点,可妻女来了之后,她丈夫却没出现,后来她就去找府衙,但府衙那边也查不到人,也不知怎么的,跑来我们六扇门。”ii
闻言,陈牧皱了皱眉。
再过两个月就是秋闱,最近进京的书生确实多了一些,如果单纯找人的话也是费劲。
陈牧瞥了眼穿着陈旧衣服的小女孩,走到妇女面前问道“你丈夫叫什么名字,你们约好什么地方见面?”
“大人,妾身夫君叫严世美……”
妇人跪在地上,憔悴的脸上挂着泪痕,“我们本约好了在城西的西谷巷口一座去世亲戚家的老宅子见面,可妾身来之后根本不见夫君,等了两天也没有出现,妾身现在也不知道该怎么办。”
望着女人眼眸里深藏在的焦虑,陈牧倒也理解对方的心情。
怀着孕,还带着一个孩子,结果丈夫又消失了找不到,在京城这么大的地方孤苦无依。ii
府衙那边不管,也只能找其他地方寻求帮助了。
“娘亲,我饿……”
小女孩声音细若蚊鸣,扯了扯妇人的衣袖。
不远处一个卖烧饼的走贩在吆喝。
陈牧摸了摸小女孩的头,挥手让属下买来两个烧饼,对受宠若惊的妇人说道
“这样吧,大概描述一下你夫君的长相,然后给我一个地址,我会派人去找找看,有什么消息会去通知你。”
“谢谢大人,谢谢大人……”
妇人连忙叩头感激。
见旁边小女儿拿着烧饼呆站着,连忙拉着她一起跪下。
“起来吧。”
陈牧扶起妇人,拿出小本子将对方所说的夫君样貌记下来,递给旁边的捕快“让其他弟兄们也记住,巡逻的时候多打问打问。”ii
“好的,大人。”捕快点了点头。
陈牧又从怀中取出一锭银子递给妇人“在家里等消息便是,最近京城有点乱,别在外面乱跑,看好孩子。”
“大人,不用了,妾身……”
“让你拿着你就拿着!”陈牧硬塞到对方手里,便转身离开。
妇人眼眶含泪,口中感谢的话语不停。
……
到下午两点左右,黑菱终于带来了好消息。
“陈捕头,她愿意招了。”
浑身散发着浓重血腥味的黑菱,就像是从地狱爬出来的大丽花,让其他衙役们不敢上前。
陈牧面色一喜“还是你们朱雀堂有手段啊。”ii
黑菱难掩眉间疲惫,苦笑道“这老婆子确实很是厉害,我也是极少遇到这么难缠的犯人,耗费这么久时间才让她松口。”
“没事,时间上来说远远足够。”
陈牧打了个响指。
来到阴森幽冷的地牢,映入眼帘的却是一个被装在大型酒坛里的人,只露出一个沾满血污的头。
犯人头发散乱,脸上皮肤裂开露出干枯骨头。
一颗眼珠子淌着乌黑血液,如果不仔细看,很难辨认出这犯人竟是王婆。
“这个……”
牢房内的血腥更为浓烈,陈牧皱眉。
黑菱无奈道“不好意思陈捕头,这个坛子是我临时找来的,因为……她身子有点恶心,我怕您看了之后……总之就先用坛子装起来,您也好审问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