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如墨,寒月倒钩。
赫湛南上楼将几件紧要的事处理后,才起身走到窗口给林凡打了个电话。
在城市的另一端,林凡刚和小友聚完餐,正准备一起约着去下一趴,难得放松一下疲累的身心,没成想代驾都已经给叫到了餐馆门口,索命的电话却想了起来!
他是真不想接,比起沉重枯燥的工作,谁都向往把酒言欢的惬意,只谁的电话他都可以无视不接,唯独管着他身家性命的老板电话他就是醉倒在地,也要爬起来接的! …… 在林凡身处灯红酒绿的繁华小巷,言语殷勤小心的接通电话时,另一边的苏夏却已经将洗干净的苏念给哄上了床。 苏夏原来还一直担心苏念独自睡一个房间会不习惯,或者害怕什么的,却没成想苏念倒是睡得很习惯,不吵不闹,只每天临睡前,还是要依照惯例听上一段引人入胜的故事。 而一墙之隔的主卧室内,赫湛南吩咐完林凡后就挂断了电话。 调查容音身份一事,他交给谁都不放心,只能派出自己最得力的助手,亲自跑一趟青禾! 若非他脱不开身,他倒是很想亲自去青禾,探一探龙游和容音的底。 月上梢头,清冷寂寞。 枯枝颓败的庭院一角,暗影浮动。 赫湛南在窗边站了很久,直到隔壁隐隐传来说笑声,才突然感觉周身寒意渐次褪下,眼底噙着的冰冷也被一抹温润在之色所替代。 如花美眷,天伦之乐,原是如此叫人心驰神往。 赫湛南只稍作了一下犹豫,便回身循着声音朝门口走去。 儿童房内,母女两人正在床上嬉笑玩耍着,苏念一个翻滚,正好看到出现在门口的那抹高大身影。 “爹地,你快来,妈咪她欺负我,一直挠我痒痒,你快帮我挠回去!” 黑瞳一亮,苏念像是终于找到了帮手一样,瞪着小短腿就朝门口奔去,晕着几分红意的脸上满是欢快的笑意。 在苏念小身板扑上自己父亲那具挺拔身躯的那一刻,赫湛南更是精准地用双手将地上的小人儿给捞在了自己怀里。 抬眼望去,匍匐在床上的苏夏正转头望着,许是刚才正闹得欢腾,此刻眼底正漾着一片撩拨人的湿意,红唇上翘,宽大的家居服在两人的折腾下早就变得松松垮垮,不成样子了! 瞧着娇妻领口袒露的那一大片白嫩,饶是一向自持的赫湛南也不禁晃动了几分心神,可那床上的佳人却犹不自知,竟还半张着红唇,在轻轻喘着气…… 赫湛南见此,本就晦暗的目光便又深了些。 奈何此时时机不对,他什么也不能做,只能偏头将目光转移到怀中的闺女身上,挑眉续上了刚才那个话题:“我若帮着你欺负了你妈咪,那回头你妈咪生我气了可怎么办?” 赫湛南这话问的刁钻,叫苏念一下为难了起来,毕竟她可不想叫她的爹地妈咪吵架。 一时间,苏念细嫩的眉峰绞成了一团,倒一副思索的极为认真的模样。 不却不成想当赫湛南的目光落在了她那双白嫩光洁的小脚上后,刚还温和松散的神色一下就凛了起来:“怎么没穿鞋袜?就算在自己卧室,以后也不可不穿鞋袜下床,不然等你着凉感冒的时候,爹地就送你去医院打两针,看你下回还敢不敢不听话?” 论威胁自己的宝贝女儿,赫湛南也自有一番心得。 果不其然,苏念一听打针,连刚才困扰她的问题都给忘了光,只下意识的缩了缩脚,一脸畏怕的小声嘟哝道:“我可不要打针!” 想起那细长泛着冷光的针头,苏夏吓得小身板都微微一颤。 别怪她胆小,旁的什么她都不怕,就怕被针给扎屁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