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会是政府领头筹办,目的是为了团结宁安各个商业大户,为宁安未来的城市发展做好铺设,所以,无论是于公还是于私,看在政府的面子上,大多数接到邀请的人自然是会响应国家政府的号召,出席这次的酒会的。
苏夏也在受邀之列,代表着苏氏。
市政府包下了毗邻政府办公大楼的酒店宴会厅,还有一整层的酒店客房,以供宾客歇脚休憩,亦或醉酒时也好就近有个躺睡的地方,考虑的那是十分周到妥帖。
各处名流汇聚,叫宁安冷峭的外貌下,也掀起了一片繁华喧嚣的热潮。
酒会入场时间是下午三点,苏夏携着邀请函准时出席。
两人到时,酒店门口绵延数百米,都是豪车涌动,一辆赛一辆的奢华夺目,像是春时百花争艳一般,各展其能,苏夏只在下车时转头淡淡落去一眼,而后便步履款款的朝酒店内走去。
比起春日艳丽的百花,她更喜欢冬日的梅香,于孤冷之中静寂盛放,自成一派沁人心脾的梅香。
递上邀请函,两人很快入场。
和外头的冷冽不同,一进门,便是扑面而来的暖融之意,脱了披在身上的黑色外套,苏夏便将这一身的纯白给显现了出来。
她很少穿这种颜色,原本打算穿的,是一件把领口做成花苞绽放状的黑色束腰长裙,简约大方,又不失庄重,可临出门时,她抬头看着漫天纷扬的细碎雪绒,突然就改变了主意。
在这种纯白的天气里,她也该应时应景才对!
所以便重新选了条抹胸款的纯白礼裙,整条裙子无任何繁杂的点缀,正如外面缀满了一地的纯白雪色般,说不出的素净清婉,如那盛放在天山的雪莲,幽然静谧。
黑发束起,却只束了一半。
挑了头顶三分之一发丝用黑色绒布发圈扎了一个轻巧的发髻,发髻被卷成一圈圈蜿蜒不平的弧度,最后顺势落下,与那披散在脑后的三分之二黑发隐隐融为一体,沉稳中透出一丝娇俏的质感。
纤细白嫩的脖颈间空无一物,却将那缀了颗细小黑痣的锁骨勾勒分明。
银白的耳饰挂在两边的耳垂上,轻轻盈盈的,和身上那条不染纤尘的纯白交相辉映,如那画卷上最后的点睛一笔,让苏夏整个人都添上了一分与飘雪相似的清灵纯粹。
明明早已过了那天真明媚的年纪,可此刻的苏夏落在旁人的眼里,却比那十七岁的少女更显清丽。
人流涌动的宴会厅内,很快就发出一阵细碎的感叹声。
原本苏夏就因为前段时间的新闻一事,成为了无数人茶余饭后的谈资,得了无数明里暗里的关注,如今她乍然现身,还是以这种令人不得不瞩目的形象,更是惹得四周议论声起。
“这就是近日来跟赫氏那位赫总一直传绯闻的苏夏吧,苏家的大小姐,苏氏的总经理?”
“没错,就是她,只是没想到,耳听为虚眼见为实,真人要比报纸上的更为美丽非凡啊,难怪能与赫总传出暧昧情事,想来也就只有她,能与曾经被传是赫总倾心红颜的阮清恬一较高下了!”
“新闻闹得那么厉害,写得是那叫一个有板有眼,你们说,这事到底是不是真的,这位苏夏当真是赫家的女主人,赫氏总裁夫人?”
“真真假假,我们看下去不就知道了?”
……
在众多目光的洗礼下,苏夏的面色却是不动如初。
她的脸上带着淡淡的笑意,与人攀谈,不过分亲近,也不过疏离,始终保持一个令双方舒适的距离,整个人从容不迫,像是完全察觉不到旁人对她的窥伺,也听不到那些关于听她的窃窃私语声。
今日到场的,皆是宁安商界名流,甚至,因为是政府领头的原因,还会有诸多官阶在身的公务人员到场,其中不乏一些在政界行走的大人物,由此可见,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