员居然站着。
秦浪一点都不奇怪,因为边北流清楚,能够主宰他儿子性命的人究竟是谁。
李逸风没有忘记自己前来的职责,将太后的亲笔信呈上,今日总算有了机会,这封信送到,也就等于他出使的任务完结。
边北流展开那封信看了一遍,唇角露出一丝不屑的冷笑:“朝廷的诚意我算见识到了,也罢,李大人,我现在就可回复你,放了犬子,万事皆可商量。”
李逸风心中一松,边北流的这句话等同让步,只是他也明白事情的决定权并不在自己手里,目光投向秦浪。
秦浪将手中的茶盏放在了地上,因为身边并无茶几,他轻声道:“朝廷拍我们过来,可不是要跟你商量!”对边北流他已经不再用王爷的称呼。
李逸风暗暗心惊,这小子莫非当真要和边北流翻脸,难道朝廷派自己过来只是一个幌子,秦浪才是真正的使臣,他的身上另有任务。
宋百奇道:“大胆,竟敢对王爷不敬。”
秦浪大声道:“他敢对朝廷不敬,敢对李大人不敬,我为何不敢对他不敬?”他霍然起身,怒视边北流道:“拥兵自立,无异于背叛朝廷,既然背叛,你就是逆臣,还有何颜面以王位自称?你是他们的王,却不是我的王,北野乃大雍疆土,这里的百姓全都是大雍的子民,你背叛大雍之时有没有问过他们的意见?有没有经过他们的允许?”
边北流强压心中的怒火,北野的民心是在自己这里的,大雍给了他们什么?给不了衣食,给不了平安,这些年来是自己庇佑了一方百姓,尽管如此,秦浪仍然站在了道义的高度上,这正是他没有急于反叛的原因,可秦浪的这番话让他意思到,所谓自立也不过是掩耳盗铃,天下人眼中他边北流还是逆臣贼子。
边北流道:“勇气可嘉,李大人,这番话是他自己的意思还是朝廷的意思?”
李逸风胆战心惊,额头上已经开始冒汗,他对边北流的问题避而不答:“太后的那封信王爷看过了?”
边北流道:“看与不看又有什么分别,她的条件我清清楚楚。”
秦浪道:“边先生自立之时口口声声朝廷对你不公,宣称边谦寻遭遇朝廷迫害,至今生死不明,现在这个理由好像已经不复存在。”
边北流道:“我的确不知他的去向。”
秦浪道:“那你不知道的还有其他事,边谦寻伪造凶案现场,就是他亲手杀死了徐中晴和府上总管,制造通奸假象,非但如此,那徐中晴死的时候腹中已经怀了两个月的身孕,试问天下间有哪个父亲能对自己的骨肉如此残忍?你若是下得去手,我和李大人就不会好端端站在这里。”
边北流道:“自然是你们说什么就是什么。”
秦浪道:“刑部已经将所有案情调查清楚,原本此次出使应当是徐大人前来,朝廷斟酌再三,才派了李大人,朝廷是要给边氏机会,并不想把此事做绝,可你们又是如何对待朝廷的?”
边北流叹了口气道:“孰是孰非,每个人心中都有一杆秤,你也没有资格跟我谈论,放了谦寻,只要他平安无事,我就保证你们使团全都平安离开北野,至于朝廷所说的事情,我边北流在此答应,有生之年绝不与大雍为敌。”
李逸风心中暗喜,若是他真的可以做到,自己也可回去交差了。
秦浪道:“你是漫天王之时,我可以相信你的承诺,现在我是一个字也不相信。”
边北流道:“年轻人,你若是不懂进退,我也有办法对你。”目光落在李逸风的身上,李逸风不寒而栗,边北流道:“来人,将李逸风拖下去给我斩了!”
李逸风吓得魂飞魄散,他们谈话怎么会杀自己,颤声道:“王爷,你……你岂可如此,两军交战不斩来使,更何况……”已经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