吹来,将一张白纸吹到了秦浪的面前,他伸手抓住,看到那纸上的内容,正是他授意古谐非散发的传单,这张上面是一幅画,画上是一名穿着金鳞卫服饰的武将正将一名孩童丢入池塘。
这幅画的指向性已经相当明确,知情人一看就知道这武将是暗指何山铭,而那孩童则是遇害的梁王。
秦浪准备离开的时候,看到一名头戴斗笠的僧人一手持着禅杖,一手托着金钵迎面走来,认出那和尚是空海,这里距离大报恩寺不远,遇到他也不算奇怪。
空海看到秦浪,将禅杖轻轻一顿插入雪地之中,单手行禅礼道:“阿弥陀佛,秦施主别来无恙。”
秦浪虽然和他有过争斗,可那已经是过去的事情了,秦浪也不是记仇之人,翻身下马回礼道:“空海法师,这么早就出门?”
空海道:“师尊让我多在世间行走,多看世间疾苦,秦施主所写的《心经》让空海由衷叹服。”
秦浪笑道:“那可不是我所写,只是我读过的佛经,凭着记忆默写下来,让法师见笑了。”
空海道:“秦施主若是有时间,可否指点一下小僧呢?”
秦浪摇了摇头道:“抱歉,这几天王府遇到了一些事情,秦浪正在为此事奔波,只怕让空海法师失望了。”
空海道:“秦施主不必烦恼,正如施主诗中所写——菩提本无树,明镜亦非台,本来无一物,何处惹尘埃!”
秦浪忍不住笑了起来,自己剽窃的这首诗,想不到这么快就被空海用来教育自己,秦浪道:“这诗虽然是我写得,可我是个俗人,还做不到这个境界。”
空海道:“若无境界,怎么可能写得出这首诗?”
秦浪不想跟这个和尚继续絮叨下去,主动为空海让路,请空海先行。
空海执意请他先行,秦浪只好上马离去。
回到住处,发现金鳞卫已经将这里包围了,带队的人是袁门坤,家里只有古谐非在,古谐非操着一把桃木剑跟他们对峙上了,却是金鳞卫想要进去搜查,古谐非不允许。
因为当时护送陈薇羽前来雍都的缘故,他们早就认识,袁门坤登门之初倒也算客气,可古谐非软硬不吃,双方很快就冲突起来。
秦浪的出现为双方解围,袁门坤苦笑道:“秦公子,我们奉命搜查疑犯,可这位古先生说什么都不配合。”
秦浪道:“奉命啊!”
袁门坤点了点头。
“奉了谁的命?”
袁门坤将搜查令递了过来,他见识过秦浪的厉害,当初秦浪一个人救出陈薇羽不说,他甚至连大报恩寺都敢硬闯,这样的人物必须谨慎对待。
秦浪扫了一眼搜查令道:“金鳞卫想搜查我这里,原本是应该配合的。”
“还是秦公子明白事理。”
秦浪话锋一转:“可你知不知道这里是天策府的铠曹所在,来这里搜查之前有没有得到天策府的允许?”
“好像没这个必要吧!”
秦浪点了点头,示意古谐非让开,让他们进去搜查,不过有个要求,让所有人将武器都留在院子里。
袁门坤毕竟不想跟他撕破脸皮,虽然秦浪没当成郡马,可毕竟还是桑竞天的干儿子,听说桑竞天马上就要继任丞相了。
袁门坤率领众人里里外外搜查了个遍,秦浪让古谐非全程监视,避免这帮金鳞卫给自己栽赃陷害。
秦浪估计这些金鳞卫的到来和那些传单有关,自己既然能够怀疑到何山铭的身上,何山铭也一定能够怀疑上他,只是来这里搜查罪证未免有些小儿科了,干这些偷偷摸摸的事情,古谐非可是老手,怎么也不可能在这里留下把柄。
这群金鳞卫一无所获,准备拿自己的武器离开,却见秦浪手中拎着一个花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