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亦程长腿轻叠,冷淡地看着坐在自己对的孟泽启。似是感受到了他的目光,孟泽启索性抬起头对上了他的目光。
“怎么,找我什么事?”孟泽启起身递给他一瓶水,见他依旧冷淡的表情,又补充了一句,“难不成,又想给我一拳吗?”
孟亦程的眉头微微一皱,接过他的水后,看着眼前这位年轻男子,只见孟泽启没有戴眼镜,或许是没有镜片的遮挡,他那双眼里的戏谑之意愈发浓厚。
“不关季橙的事,不要将她牵扯进来。”孟亦程直视着他,淡淡说道。
正将水递到唇边的孟泽启微微一愣,尔后轻抿了口水,笑道“你说什么?”
“我什么意思你应该明白,我们之间的恩怨,不该将无辜的人牵扯其中。”孟亦程语气里的寒意更甚。
孟泽启闻言,索性也不再隐瞒,抬眼正欲开口时,忽然听见门外传来一阵敲门声。
坐在沙发上的孟亦程冷眼看着孟泽启站在门口,一位身穿黑色西装的男子凑到他的耳边不知道在说些什么,他看着孟泽启的脸色似乎隐隐有些变化,心里不禁稍稍有些疑惑。
随着轻微的关门声,孟亦程抬眼看着眼前的孟泽启,他的脸庞上仍是一副玩世不恭的模样,看到这幅熟悉的表情,孟亦程的心里逐渐升腾起深深的厌恶之感。可待他垂眸之际,却突然注意到孟泽启的胸口处别着一支钢笔。
那钢笔,煞是眼熟。
或许是感受到他的目光停留在自己的身上,孟泽启顺着他的视线看去,正看见那支钢笔,竟有些不自然的侧了侧身。
沙发那端的孟亦程心里很是疑惑,他立马想起那支笔笔帽的形状,这样看那支笔竟和母亲留给他的遗物中的那支竟一模一样,可他的心里只想着该如何将季橙解救出来,不禁暗暗压住了内心的疑惑。
孟泽启不动声色的抿着水,视线却在偷偷观察着孟亦程的脸色。见他的视线并未多在那支笔的身上停留,心里不禁暗暗松了一口气。可看着孟亦程那双眼里明显透着疑惑的神情,尤其他那双与他母亲几乎无异的眼睛,孟泽启不禁有些出神。
“放了季橙吧,她是无辜的。”孟亦程开口说道。
有些出神的孟泽启被他的话瞬间拉回了现实。他抬眸看着眼前的孟亦程,看着他认真的神情,竟像是听到了什么搞笑的话语般,忍不住竟笑出了声。
孟亦程强压住心里的厌恶与愤怒,冷冷说道“你笑什么?”
“我笑你们这些孩子,真是越大越不知道礼貌。”孟泽启的长指轻扣着玻璃杯,开口说道“如今竟连小叔也不叫了?”
孟亦程闻言只是冷冷的回复道“尊敬是应该留给值得尊敬的长辈的,不是吗?”
“哦?那照你的意思,我孟泽启在你心里竟不是值得尊敬的长辈?”孟泽启也不生气,只是靠在沙发上慵懒的说道。
孟亦程正欲开口,却又听见一阵有些急促的敲门声,孟泽启脸色有些微变,起身去开了门。
“你们都是废物吗?什么小事都要问我吗?”孟泽启语气里透着明显的不耐烦。
仍坐在沙发上的孟亦程只是冷眼旁观着,看着身旁有些瑟瑟缩缩的年轻男孩,赫然是刚才拦住自己的那男孩。只见他还未开口,似乎被孟泽启一通不耐烦的话语给震慑住了,竟有些愣在原地。
不料,突然从他的身后传来一阵苍老但熟悉的声音。
“怎么火气这般大。”那浑厚的声音说道。
屋内的孟亦程闻声立马站了起来,那浑厚的声音,怎么竟神似爷爷的声音。
只见孟泽启也愣在原地,转而脸上立马堆着笑,热情开口道“二叔,您怎么来了?”
“果然是爷爷!”
孟亦程心里一阵狂喜,连忙走向门口。
只见门口站着一位鹤发白须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