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张氏得知自己孙子没了,自家的烟火从此断了,一口气没倒腾上来,撒手西去了。秦淮茹带着槐花和小当去了哪里,没人知道。
从此院儿里傻柱家的大门紧锁,只剩下易中海,刘海中还有阎埠贵三家。种什么种子得什么果实,易中海无儿无女,老伴儿又去世多年;刘海中当年只对大儿子偏心眼儿,对两个小的不待见,现如今没人回来看他一眼;至于阎埠贵,算计了一辈子,跟自己的子女都是明算账,儿女长大了,比他们算的还精,也是从此没人搭理了。
最后这三个老家伙真是应了那首童年的歌谣星期天的早晨白茫茫,捡破烂的老头排成行,听见一指挥,跳进垃圾堆,破鞋子破袜子捡了一大堆。
院儿里他们每天捡的破烂儿随处可见,分好类,捆好绳,然后三人推着破板儿车装上,朝着废品收购站进发,成了他们每天生活的主旋律。缺德的事儿都没少做,这才是正确的打开方式,他们就算想要道德绑架别人赡养他们,都找不着主儿了。
至于许大茂,叶晨有天上班的时候,路过大栅栏儿,看到他一大早穿着露着棉花的破棉袄,正趴在地上朝着路人乞讨呢。叶晨嘲讽的一笑,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坏事做尽最后还得善终,也只有脑残的编剧才敢这么编,现在这样才是正确的打开方式。
叶晨后来有一次和弟兄去三里屯的酒吧门口蹲点儿的时候再一次看到了熟人,槐花和小当浓妆艳抹的站在酒吧门口正往里面招揽客人呢。叶晨脸色古怪的笑了笑,也没再多说什么,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活法。
傻柱因为表现良好,提前释放了,在里面的这些年只有妹妹何雨水来看过他,家里的情况他也通过何雨水的诉说得知了。
出了派出所的门口,傻柱摸着兜里妹妹接他的时候递给他的家门钥匙,心里是五味陈杂,在里面的这些年,很多事情都让他看的明明白白的了。
当傻柱推开小院儿里的门,里面垃圾陈杂,院儿里摆放的都是三个老头每天的战利品,老家伙们都已经老的不成样子了。
阎埠贵看见有人进了院子,掏出了老花镜擦了擦,然后戴上,仔细的瞧了会儿,才认出了是谁,然后开口说道
“傻柱回来了啊,你这是刑满释放了?”
傻柱点了点头,也没再过多的寒暄,开了自家的门,推开后,一股阴潮发霉的味道传了出来,傻柱开了窗户,好好的晾了起来。
打量着屋里的陈设,一切都好像是上辈子发生的事儿,恍如隔世。
最后何雨水经过了丈夫的同意,拿出了自己积攒多年的存款,借给了傻柱,资助他开了家川菜馆,怎么也不能让自己的哥哥饿死,哪怕他再不争气。
傻柱毕竟也是有手艺傍身的人,川菜馆被他开的也还算是有声有色,这天晚上收拾完最后一桌,他正准备打烊,有个衣衫褴褛的老太太佝偻着腰走了进来,用她那黑到看不清颜色的手掏出了几个毛票,说是要碗炸酱面。
本来傻柱打算把人轰走,可当他仔细看清那个人的时候,整个人都呆住了。那个老太太看清了傻柱的时候,也愣了一下,连桌上的那几个毛票都顾不上拿走,转身就要往外走。
这时傻柱拉住了她,然后说道
“坐吧,我去给你煮面。”
然后傻柱朝着后灶走去。锅里烧着水的工夫,傻柱来到前面给那个老太太倒了杯水,递给了她,说道
“喝口热水暖和一会儿吧。”
在后面煮面的傻柱和在前面握着水杯的秦淮茹,不约而同的老泪纵横……
傻柱在吧台里坐着,看着狼吞虎咽的往嘴里塞着面条的秦淮茹,一言不发。一切都已经过去了,这时候再埋怨还有什么意思吗?最起码自己活的没有这么惨。
秦淮茹一言不发的吃完了最后一口面,喝干了杯中的水,然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