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都不懂?!”
前几日,钱渊送密信入京,吩咐针对福建巡抚、浙江巡抚两个位置,随园不动。
一直没说话的吴兑微微摇头道“文长,此事……展才无动于衷,心中必有定计。”
“展才这些年来,无论面对何事,无论处境如何糟糕,他总预料在前,准备充分……我们想得到的,展才不会想不到。”
“展才行事暗合兵法,深通兵法三味……”
吴兑最后捋须道“咱们还是静观其变的好。”
徐渭哼了声,“不静观其变还能做甚?想插一手也没这资格!”
事情很快落幕,第一任福建巡抚和接任浙江巡抚的人选同时出炉。
前一个没有脱离众人猜测,浙江巡抚吴百朋调任福建巡抚,专职剿倭。
但后一个让人大跌眼镜,并不是兵部右侍郎王诰,一个月前以南京光禄寺卿升任南京户部右侍郎的赵贞吉,转南京副佥都御史兼浙江巡抚。
消息传出后,京城各个衙门都是议论纷纷,国子监祭酒陆树声倒是露出了笑容,难得的在放衙后来到钱宅。
向来板着脸没事不上门的老丈人上门,钱铮疑神疑鬼的将陆树声迎进来,惴惴不安的试探了几句。
“孟静,社稷臣也。”陆树声笑道“秉心持正,刚直有口,遇事辄发,不能藏垢。”
钱铮扯扯嘴角,“惜大洲公不善兵事……”
“如今两浙倭患渐息,休养生息为重,正是孟静大展拳脚之机。”陆树声摆手道“熬上数年再回朝,当为社稷重臣……那时候严分宜也该致仕了,本朝尚无八旬老翁持政先例。”
钱铮不知道自己应该说什么……陆树声和赵贞吉很有交情。
赵贞吉嘉靖十四年进士,是钱铮的同年,选庶吉士入翰林院,三年后请假归乡治学。
嘉靖二十年,西北边地不宁,赵贞吉起复以副使身份随隆平侯张伟出使兰州,行持节册封事,回京后重入翰林。
而陆树声就是嘉靖二十年的会元,选庶吉士,在翰林院中和赵贞吉来往密切,即使后来归乡守孝也有书信来往。
陆树声虽然不擅政争,但眼睛不瞎,发现女婿那欲言又止的古怪神情。
正要开口问个清楚,脚步声传来,陆树声转头看去,脸黑如锅底的徐渭大步走进来,开口道“已送密信南下,这次糟了,居然是赵大洲那厮!”
“文长!”钱铮轻喝一声。
“噢噢……平泉公。”徐渭行了一礼。
陆树声摆摆手,皱眉道“送密信南下……是展才?”
“是。”徐渭可不知道陆树声和赵贞吉有交情,牢骚道“华亭看来是早有预谋,他如何不知赵大洲和展才之间……”
陆树声心头怒气渐起,“赵孟静名扬天下,展才敢对其不敬?”
“哈哈哈……”徐渭脸上一片扭曲,“名扬天下,名扬天下…………他赵大洲鲜廉寡耻,是这名声已遍传天下了?!”
钱铮实在有点头痛,自己这个侄儿啊!
该划清界限的称兄道弟,严东楼、董份、胡宗宪这些严党大员都和他关系匪浅,甚至在京的时候经常一起搓麻。
要知道虽然如今严党势大滔天,但所有人甚至严嵩自己都知道,十有八九严嵩在史书中将遗臭万年。
而那些站在严嵩对立面的……李默当年就看钱渊不顺眼,当年刚刚入京将未来岳父揍得鼻血长流,和徐阶结为姻亲却貌合神离,连久不在朝的赵贞吉都和他不对付。
看岳父递来的不悦视线,钱铮回应了个委屈的眼神……说起来,展才还是您老调教出来的呢。
徐渭已经将那些破事都抖了出来,事实上钱渊和赵贞吉之间只有两件事。
其一,身为钱铮前任的徽州通判赵贞吉暗中使了个绊子,以至于钱铮当年在